遊宛之見狀,趕忙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,再次苦苦哀求道:
“南宮寒霖,求求您高抬貴手吧!千錯萬錯都是我的不是,是我不該老是與你作對,可蘇長笙真的沒犯任何過錯呀,還有嬌嬌,她更是無辜的啊,我不再跟你對著幹了,求你放過大家!”
此刻的南宮寒霖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,他心中本想著要將蘇長笙置於死地,好給遊宛之一點顏色瞧瞧,讓她長長記性。
沒想到遊宛之居然出來求情了,然而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,就連林天嬌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也跑出來橫插一腳,簡直就是在火上澆油!
“宛宛,朕這麼做無非是希望你能夠清楚地認識到一點,朕身為一國之君,自然有能力得到自己渴望的一切,同樣也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毀掉那些你所珍視的人與物。”
說這話時,南宮寒霖緊緊盯著遊宛之,眼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光,似乎想要透過她的眼睛看到她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。
接著,他又冷冷地問道:
“你可明白朕話裡的意思?”
遊宛之淚如泉湧,滿臉絕望地緩緩點了點頭。
她知道,自己此刻已無力迴天,但內心深處仍對命運的不公感到悲憤和無奈。
場面僵持不下也不是辦法,遊宛之既然已經求情了,南宮寒霖也尋思著藉此機會找個臺階下來。
於是,他故作深沉地說道:
“既然如此,那朕便網開一面,饒蘇長笙不死。不過,將其打入皇城司大牢,未經朕的旨意,任何人不得前去探視。”
話音未落,遊宛之便迫不及待地上前,緊緊揪住南宮寒霖的衣襟,聲嘶力竭地哀求道:
“皇上,他眼下身負重傷,生命垂危,我懇求您高抬貴手,放過他吧!”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,聲音顫抖得讓人心疼。
然而,南宮寒霖卻只是輕蔑地笑了一聲,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撫弄著遊宛之凌亂的髮絲,語氣冰冷地說:
“蘇長笙膽敢覬覦朕的女人,本就罪該萬死。如今朕大發慈悲,留他一條性命,已然是天大的恩賜。”
接著,他眼神犀利地盯著遊宛之,質問道:
“宛宛,事到如今,你還有什麼資格來要求朕釋放他?”
遊宛之閉著眼睛絕望地說:
“你想要什麼,我便給你什麼!”
南宮寒霖冷笑了一聲:
“你整個人都是朕的了,還能給朕什麼?你還能拿出條件跟朕談嗎?”
林天嬌聽不下去了,南宮寒霖比南宮翊還無恥。
“南宮寒霖,你能不能不要咄咄逼人?”
“堂嫂,你的手未免伸的太長了,朕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來插嘴。”
林天嬌還想繼續說點什麼,遊宛之朝林天嬌搖了搖頭,她擔心林天嬌再說下去,牽連到林天嬌。
況且,遊宛之還是要比林天嬌更瞭解南宮寒霖的脾氣的。
林天嬌也只能忍下來,畢竟在南宮寒霖面前,她說多了無益,幫不上什麼忙。
遊宛之看了一眼蘇長笙的慘狀,然後在心裡重重嘆了一口氣,她閉著眼睛,彷彿要下定某種決心一般。
隨後,遊宛之睜開了眼說:
“皇上,您說說,您想讓臣妾怎麼做?”
“宛宛不是喜歡跟朕談條件嗎?朕也跟你提一個條件,朕可以放過蘇長笙,但是你必須先給朕生個孩子,什麼時候你生下朕的孩子,朕就什麼時候放過蘇長笙。”
遊宛之看著南宮寒霖的眼睛說,“好,我答應你,但是你必須得讓太醫替他醫治。”
“嗯!”南宮寒霖想著自己也算是達到了一個目的,於是點頭答應了。
蘇長笙有氣無力地在說著話,不過聲音很小。
南宮寒霖難得做一次人,讓遊宛之和蘇長笙做最後一次告別。
遊宛之哭著看著蘇長笙,她無助地道著歉,“長笙大哥,對不起,是我連累了你。”
“宛之妹妹,不要為了救我委屈自己,我寧願死也不想看到你為了救我委身於他。”
“你不要說了,好好治傷,也一定要好好活著。”
南宮寒霖看不下去,他對著墨染看了一眼。
墨染便帶著人把蘇長笙抬走。
林天嬌擔憂地上前扶著遊宛之問:
“宛之,你……你現在還好嗎?”
遊宛之用手抓住林天嬌的胳膊,看著她的眼睛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