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,祝氏正在進行開發的工程專案。
是的,沒錯。
沒有所謂的專案狙擊,一切不過是祝懷硯的自導自演。
專案的甲方是他,而狙擊自己專案的人,也是他。
顧蕭白絕不會想到,此刻斯文爾雅站在他面前,與他和善大方、侃侃而談的祝懷硯,正是幕後操手。
有明面上的合作在,顧蕭白也絕不會把疑心放到剛回國的祝懷硯身上。
畢竟他出國七年之久,羽翼尚未豐滿。
顧蕭白親自送祝懷硯下樓。
才到負一層出電梯,就看到眼前一對俊男靚女路過,一高一矮,一前一後。
“祝總沒吃飯吧,可以順道一起。”顧蕭白掃一眼前面帶著女生的顧言之,轉頭繼續對祝懷硯道。
比起顧言之帶女生進公司。
顧蕭白更氣他為追女生,沒臉沒皮地跑到關氏集團,給人當實習生,老臉都給他丟光。
如果不是礙於有外人,顧蕭白甚至還想衝上去踹他兩腳。
祝懷硯眸光沉冷,不知在想什麼。
視線輕掃在沈清沅的脖子上,光溜溜的,什麼也沒戴。
而沈清沅並沒有看到他們,中午有個更重要的地方要去,正好顧言之能給她帶路。
上車以後,顧言之細心體貼地替她扣安全帶,掠過她身前,聞到淡淡的清香。
“學姐,你很喜歡這條鏈子嗎?”
“還可以。”沈清沅點頭,拿出手機仔細看了又看,這條名為“blood”的鏈子。
正是祝懷硯送她的那根。
“放心吧,我那朋友仿製的手法,絕對無可挑剔。”顧言之表示理解女生的喜好。
聽聞那條鏈子被祝懷硯拍走了,價值三個億。
而沈清沅現在要找人仿製出與之一模一樣的鏈子。
恰巧他有朋友幹這行,雖然明面上見不了人,但背地裡生意還不少。
一路上,沈清沅總覺得很緊張。
不知是自己要偷偷仿製項鍊的心理作用,還是別的。
她把注意力轉移到窗外,試圖看看風景緩解一下壓力。
忽然從後視鏡裡看到一抹熟悉的車影。
就跟在不遠處,保持距離,緊追不捨。
沈清沅臉色驟變,背脊被冰錐子深深扎入一般,寒涼徹骨。
“顧言之,先……別去了,我身體不太舒服,送我回公司吧。”她儘可能穩住語氣,壓下唇瓣的哆嗦。
指甲深深陷入手心,痛意都麻木得感受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