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給我說?”
沈清沅艱難地睜眼,羽睫沾染溼氣。
“我什麼都沒有,怎麼聯絡你?”
她的通訊工具全部被沒收。
整日被關在房間裡,沒有出去的可能。
她怎麼聯絡他?
-
沈清沅病了。
私人醫生得出的結論是著涼了。
給她輸了一天的液,燒才開始退。
私人醫生偷偷看一眼,藏在被子裡的鎖鏈,心領神會。
她昏迷了一天一夜。
祝懷硯也守了一天一夜,未曾閤眼。
醒來時,私人醫生剛收針,正與祝懷硯交涉,看到她醒來,叮囑了一下注意事項。
祝懷硯淡淡應了一聲,視線落到床上的人兒身上。
端起桌上的冰糖雪梨湯,準備喂她。
“喝點。”
沈清沅配合地喝下。
“好點了嗎?”
祝懷硯摸了摸她額頭,又轉而輕撫她的腦袋。
mary說,如果實在厭惡,就去想美好的人和事,把那個狀態表現出來就好。
所以她努力在心裡去回想,以前自己所喜歡的祝懷硯,究竟是什麼樣子。
她壓制住心裡的厭惡:“好點了。”
祝懷硯給了她一部手機。
“以後拿這個聯絡我。”
“跟家人報平安,也可以。”
沈清沅拉開被子,看一眼腳踝上的鎖鏈,反問他:“你看我這樣,像平安的樣子嗎?”
“沒有這個,你平安不了。”
祝懷硯笑了笑。
沈清沅略帶怨憤地瞪他,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。
明明他有婚約加身,還非要鎖住她不放。
只因為他警惕心高,從不輕易讓人近身,所以想起了遠在國內最安全的她。
利用完,再扔棄。
只有她知道,自己是怎麼病的。
反覆涼水洗澡,到陽臺吹冷風。
如願以償拿到手機。
等祝懷硯離開參加聚會,沈清沅做的第一件事是,聯絡伊恩。
伊恩也在這艘遊艇上。
完全有能力救她。
Anna那天把伊恩的聯絡方式,一併寫在字條上,沈清沅銷燬之前,把它背了下來。
伊恩似乎早就在等她。
這個聯絡方式,專門為她而準備。
“想清楚了?”他在電話裡意味深長地笑。
沈清沅故作鎮定,反問他:“你能怎麼幫我?”
伊恩不假思索地回答。
“把這艘遊艇轟了,怎麼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