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讓她在這裡胡說八道的。
沈清沅掀開被子,慢慢爬下床,強忍他所帶來的壓力,儘可能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。
“我說的都是心裡話。”
能明顯察覺到他的情緒愈發憤怒,眼眸裡的殺意漸漸瀰漫開來。
“我不愛你,不論你怎麼做,我都不愛你。”
“要麼你今天就掐死我,要麼,你就放我走。”
祝懷硯冷笑一聲,抬步走向她。
剛洗完澡,他身上散發著沐浴露的清香,髮絲上還掛著水珠,時不時滴落在地,眉眼深邃英朗。
“你再說一次。”
沈清沅步步後退,小手攥緊拳頭,朝窗戶的方向退去。
嘴上依然不留情,強行刺激他的痛處。
“我不愛你,也不想跟你回到所謂的過去,自欺欺人彌補以前的遺憾。”
“因為我愛上顧言之了,我們回不到過去了,所以一切都不一樣了,不可能一樣了。”
差一點,再差一點。
她強裝鎮定,努力讓自己語氣平和有力,聲線不要發顫。
她的話字字句句扎入他的心口,往他最痛的地方扎。
難言的痛意鋪天蓋地,從腦海中蔓延開來,刺痛深入腦髓。
祝懷硯驟然停住腳步,雙目猩紅,眼神之中不可置信,頭部劇烈的痛感幾乎席捲他的意識,手指微微蜷縮,指尖冰涼泛白。
讓他想想,頭疼這個症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?
那個時候,槍傷還沒好透,被沈清沅氣得急火攻心,火氣上頭導致併發的後遺症。
暫時不好控制,只能借用止痛藥,強行壓制這份痛感。
祝懷硯的眸中燃燒強烈的怒火,恨不得想衝上去掐死那個讓他頭疼的女人。
強忍劇烈的痛意,不禁冷笑出聲。
薄唇血色盡失,慘白病弱。
“沈清沅,你……真以為藏一瓶藥,就能控制住我了?”
沈清沅見他臉色煞白,氣息有些急促,意識到她的刺激見效了。
於是開始變本加厲。
“你看看你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,比顧言之差遠了,你比不上他一根手指頭。”
“活該沒人愛你,活該所有人都痛恨你,我也痛恨你!”
說完,下意識轉頭去摸索提前備好的鎖鏈。
一鼓作氣,咬著牙衝向他。
腰肢猛然被大手扣住,天旋地轉下,祝懷硯將她強行摁倒在床上。
睜眼對上他痛苦難忍的神情,狹長好看的鳳目之中殺氣騰騰,危險乍現。
手腕被祝懷硯壓制,腕骨幾乎要被他捏碎,力道十分大,疼得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氣,咬著牙對他吼:“祝懷硯,有種你就殺了我!反正我也不想活了!”
祝懷硯頭疼得緊,意識已經逐漸模糊,全身正處極度亢奮狀態,被她刺激得全身亢奮。
強烈的逆反心理,讓他不得不將這份痛意撐下來,越是掙扎,就越是頭痛欲裂,幾乎有定時炸彈在裡面,隨時等待爆炸。
沈清沅掙扎得厲害,說出的話也狠心,毫不留情。
粉唇被他狠狠堵住,吻得深切。
不帶一絲柔情,瘋狂掠奪,侵襲。
濃烈的幽香氣息,充溢她的鼻息,幾乎要將她淹沒。
猶如狂暴的龍捲風,瘋狂侵蝕她的理智,置身於危險的境地。
直至唇齒間瀰漫血腥的味道,不知是他的血,還是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