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祝懷硯離開,她都沒敢說出分手的話。
回想起祝懷硯要摁著她吃毒藥的那天,不禁打了個寒顫,怕是提了命也就沒了。
關悅跟陸經詞的訂婚宴定在周天。
雙方父母都相當滿意這門婚事,頗有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的既視感。
但好在陸經詞為人不錯,愣是跟關悅培養了半年多的感情,都沒有邁出更深層次的那步。
沈清沅記得她跟祝懷硯出m國前,關悅就已經在跟陸經詞培養感情,但一直沒什麼進展。
關悅偷偷拉她到辦公室吐槽:“你說陸經詞會不會不行?怪不得要天天養生,不知道的以為我嫁我爺了。”
“完了,還要訂婚了,要試了他不行,能退貨嗎這個。”
“怎麼說?”沈清沅眉頭一僵,尷尬地反問。
關悅向來藏不住心裡的小秘密,這會兒小臉居然羞憤起來:“我昨晚……在他面前脫光了,他都沒反應!”
“你猜他說什麼?”
“什麼?”沈清沅好奇道。
關悅站直身體,掩唇輕咳兩聲,故意用陸經詞的口吻來說話:“你是嫌我沒給你買衣服嗎?”
說完,又變換回正常的口吻:“然後塞給我一張卡,說他對女裝沒研究,讓我喜歡什麼買什麼。”
沈清沅:“……”
關悅說著,又悄咪咪地問她:“你跟祝懷硯,有那個嗎?他那方面功夫,怎麼樣?”
話題不知怎麼就轉到了沈清沅身上。
她臉色一陣難看,下意識想回避。
關悅卻強調道:“沅沅,好姐妹不能有秘密啊,我看祝懷硯在網上的熱度簡直不要太高。”
“你偷偷跟我說,讓我也吃個瓜,我保證我這個人守口如瓶。”
沈清沅紅著臉,支支吾吾地回答:“我……記不清了。”
輕巧地避開這個話題,不想回憶,根本不想回憶。
沈清沅不是很靦腆的人。
很多年前,她跟關悅還偷偷聚在一起分享過,帶有顏色的書,她常常看得面紅耳赤。
有一次不小心被祝懷硯發現了。
他面色鐵青,把資源全給她刪了。
讓她可惜了好久。
以至於後來祝懷硯在跟她做那種事的時候,偶爾動情了,會憑藉超強的過目不忘本領,故意提起書裡的內容。
問她是不是喜歡這樣的。
她羞憤不已,咬緊牙關根本不想理他,不肯吭聲。
“他回來這麼久沒跟你那個過?”關悅目瞪口呆,顯然不敢相信。
沈清沅搖頭。
“沒。”
她不想,也不願意。
關悅又問:“那以前呢?”
沈清沅依然搖頭,以前簡直就是折磨,索求無度。
這麼來看,現在的祝懷硯雖然行為怪異,但起碼對她沒有威脅。
關悅似懂非懂地點頭,一本正經道:“我懂了,他不行,怪不得你不喜歡他。”
“所以說,男人光長得好看沒什麼用,那方面不行,等於白瞎。”
說完有些著急,來回踱步糾結。
“完了,陸經詞長得也好看,雖然古板了點,他不會也不行吧?”
沈清沅看一眼門口,輕咳兩聲,不敢說話。
“你咳什麼?感冒了?”關悅背對著門口,儼然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。
眉頭緊皺,來回糾結。
“你說,他要不行,我該怎麼退貨?”
“直接說會不會傷他自尊了,雖然他對我確實不錯。”
沈清沅又咳了兩聲,瘋狂朝她擠眉弄眼。
門後臉色愈發陰沉的陸經詞,沉默著聽她糾結,愣是一聲都沒吭出來。
“可是我還怪喜歡他的,他不行,也沒什麼大不了……現在男科醫院這麼多,掛個科……”
“也不是什麼難事……”
一道低沉淡冷的男聲從門口傳來。
“不用。”
關悅神色一僵。
沈清沅頭皮都麻了。
救不了,根本救不了。
沈清沅離開前,或許是覺得不好意思,小聲安慰陸經詞:“陸總放心,我這個人守口如瓶。”
沒想到,陸經詞臉色更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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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祝懷硯有場應酬,沒辦法過來陪她吃飯。
她倒樂得自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