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,才勉強打消他的殺心,最終雙方握手言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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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的時候,沈清沅醉得不輕,面孔浮現臉紅淺淡的紅暈,眸光瀲灩。
祝懷硯遞給她的紅酒度數不低,味道香醇悠久,縈繞在唇齒間,經久不散。
味道確實好喝,她沒忍住多貪兩杯。
祝懷硯正與人交談,回頭就看到她靜靜地靠在沙發上,扶著額頭髮呆,酒勁上頭,雙目迷茫渙散。
“醉了?”
她抬眼看他,小聲回應:“嗯。”
“那回家。”祝懷硯拿起外套,不打算久留。
沈清沅是會喝酒的,但她沒想到這紅酒的度數太大,後勁可以這麼上頭。
以前她喝醉過,秦煜總會在接她回去的路上,輕輕替她揉腦袋。
沈清沅靠在後座,揉著眉心讓自己強行清醒,可視線卻開始模糊,看身旁的男人開始重影。
她輕輕枕在祝懷硯的腿上。
黝黑澄澈的眸子暈染星星點點的光,跟琉璃一般璀璨。
“很難受。”
“幫我揉揉,可以嗎?”她緩緩閉上眼,小聲請求他。
祝懷硯眸色愈發沉暗,抬手輕撫她嫩滑的小臉,指尖輕輕劃到她粉潤的唇瓣,觸感柔軟。
視線不由自主落到她白膩的鎖骨,再往裡挪動,落雪般的粉白,猶如天空的雲朵,隨她的呼吸微微起伏。
指尖被她握住,放到太陽穴的位置。
她淺眠,小聲嘟囔:“位置錯了,揉這裡。”
祝懷硯竟然鬼使神差地聽話,輕輕給她揉太陽穴。
醉酒的時候,讓人按太陽穴。
她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?
男人鳳眸裡的顏色更為深沉,幽邃似大海深處無底的深淵,潛藏無限危機。
按了好一會兒,才低聲問她:“舒服嗎?”
沈清沅將近入夢,沒有睜眼,模模糊糊地點頭回應:“嗯。”
恍惚回到遙遠的過去,那個時候身邊的每個人都是好的。
那個時候的她,是快樂的,幸福的。
眼角不由溼潤,泛出淺淡的水光。
祝懷硯沙啞著聲,視線緊鎖她的睡顏,試圖看出點什麼。
“我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