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陪著他過所謂的好日子,強忍著噁心假裝誇讚他,假裝自己真的愛他愛得不得了。
天真的以為這樣就能讓他放鬆警惕,找到機會逃走。
她好想回國,好想關悅,好想過回祝懷硯沒回來之前的生活……
可是眼前這個瘋子,根本就聽不懂人話,根本就不可能放過她。
沈清沅哭了很久很久。
眼前的男人才緩緩放開她,轉身去抽了幾張紙巾,擦拭她眼角的淚,眼眶哭得紅腫。
嗓音沙啞低沉。
“別哭了。”
“我放你走,我放你走。”
沈清沅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,這種話居然會從祝懷硯的嘴裡說出來,看他的眼神充滿嘲諷。
她已經逃了很多次,每一次都會被他精準無誤地捉住,強行禁錮在身邊。
祝懷硯面上沒什麼波瀾,也知道她會不信。
因為就連他自己,也不信。
祝懷硯緩緩後退一步,扯動蒼白的唇瓣。
“真的。”
“你只有十分鐘的時間。”
“十分鐘以後,我會後悔。”
沈清沅也顧不得他說的是真是假,飛速去翻找護照,行李都顧不得準備。
頭也不回地帶著護照奔出莊園,按照她偷偷做出來的地圖逃跑,爭分奪秒,生怕他會突然反悔把她重新抓回來。
這些準備,她早已做好。
而她不知道的是,這些準備,祝懷硯也早已知曉。
祝懷硯長身玉立在二樓陽臺,靜靜望著那抹身影,跑得越來越遠,像逃離魔窟一般,逃離這裡。
陽光燦爛地籠罩在他身上,彷彿鍍了一層金輝,微風一陣陣飄拂而過,指間的香菸怎麼也點不燃,著了又滅,滅了又著。
最後,他索性把香菸連帶打火機扔進垃圾桶。
助理走了上來,手裡抱著從茶几上拿的設計本,還沒發聲,就聽到祝懷硯幽冷的聲音響起。
聲線毫無任何波動,也不夾雜一分情緒。
“下午的會議正常進行。”
助理弱弱地問一聲。
“婚紗還定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