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長雲目送楊城城走上藥峰，其的告誡久久迴響在耳邊。

他目光隱晦，低語道：“這藥長老，貌似也不是什麼好人啊！”

楊長雲不知道楊城城隱瞞了什麼，在害怕什麼，他只知道，楊城城不會害他。

不過既然楊城城不願說，他不問便是。

……

日子一天天的流逝。

很快，五年過去。

除了納靈訣在極品丹藥下一路高歌挺進第三層，成為空有一身法力卻不知如何使用的修仙者外，楊長雲的生活平淡如水，他謹遵楊城城的告誡，沒有再向任何人問及納靈訣之事，就連修煉納靈訣，也變得偷偷摸摸起來，不復以往的不忌他人目光。

修煉所用的小還丹廢丹已經被楊長雲消耗一空，不過廢丹室有的是增加內力的各種廢丹，換一種廢丹用雙頭向日葵提升品質即可。

十年內楊長雲無需擔憂資源問題，至於空掉的廢丹籮筐，從其他溢位來的籮筐內均一些用不上的廢丹填補便是，反正沒人在意廢丹，根本不會有人注意這些變化。

除外，楊長雲閒暇時，一直斷斷續續地修煉神像功，雖然對凡俗的功法不怎麼用心，但玉石資源的充足還是讓他玉像身挺進了第二層，防禦力有所提升，只是他一直避免與人爭鬥，提升多少就不清楚了，但他猜測，若再受司馬鐧明一刀，應該不會一下就失去抵抗力了。

而其餘提升附帶的效果嘛，他面板更加白皙了，摸上去如嬰兒般嫩滑，靜止不動時，就像一尊匠人嘔心瀝血雕刻多年的玉雕作品，走在山道上，不知吸引多少人頻頻回頭，紛紛暗讚一聲好皮囊。

且隨著他年紀的增大，五官長開，陶瓷般的臉蛋更是不知勾走了多少華山女弟子的芳心，引得女弟子們時常‘無意’徘徊於楊長雲住所附近，製造偶遇，更有膽大者直接就敲門邀約賞花，相互間各種爭風吃醋。

楊長雲對此苦不堪言，頻繁的騷擾讓他難以修煉，本來他打算大門一閉，雙耳不聞窗外事不理算了，但不知怎的，他酷愛吃羊肉的嗜好暴露了，這些女弟子便整天提著一坨羊肉在他門外晃，家資豐厚者更是直接牽了一整頭羊過來，一皮鞭一皮鞭地讓羊咩咩叫著。

這讓他如何頂得住，只能匆匆結束脩煉，擦著口水出門阻止女弟子的虐待，花一晚上結束羊痛苦的一生。

楊長雲對此十分無奈，萬幸自己隱藏更深一層，喜歡羊一切的嗜好沒暴露，不然一個披著羊皮頂著羊角的女弟子出現，他都不確定現在還能不能保持元陽。

為了不那麼痛苦，楊長雲乾脆眼不見為淨，搬進了閒人勿擾的倉庫生活，吃喝睡皆在裡面，哪怕不得不外出時，也蒙上了臉。

楊長雲的魅力沒有大到讓弟子們無視門規，她們只能遺憾作罷，久而久之，也就漸漸忘了楊長雲這個人，楊長雲才得以重獲清淨。

而楊城城，在楊長雲視角下，楊城城除了懷著秘密不願說外，日子也與他一般無二，平平淡淡的長大，變成一個沉穩的青年，小時候的魯莽不復，行事作風走一步看三步，穩地就跟個老人一般，那日隱瞞的秘密沒再提過，即便他問了，也是一副‘你在說什麼，是不是做夢了’的表情，有時候，楊長雲真會懷疑是不是自己睡迷糊才憑空多出的一段記憶。

……

這日，楊長雲十六歲生辰。

傾盆暴雨灑落，天色昏暗的可怕。

楊長雲在倉庫內點上一盞並不明亮的油燈，他花上不菲的貢獻點買了一頭羊，為自己做了一桌子全羊宴。

為吃羊肉，他可是特意學了一手料理羊的廚藝，整出來的全羊宴可謂色香味俱全，當然，他也只會料理羊，其餘食材一概不會料理。

楊長雲左等右等，過晚飯時間也沒看到楊城城過來，他一想或許楊城城忘了他生日，亦或有事耽擱，索性便不等了，獨自吃了起來。

“嗯，圈養的終究沒野羊好吃，羶味太重了。”

楊長雲十分懷念幾年前程頤山給他弄的野羊肉，只是華山地界野羊實在罕見，有錢也弄不到，他只能作罷。

“快點快點！藥長老救命！”

這時，藥峰泥濘的山道上出現一夥人，他們頂著大雨，抬著幾名受傷嚴重之人，才剛到山腳，便開始用洪亮的嗓門高呼，聲音之大連位置偏僻的倉庫裡都聽得一清二楚，楊長雲懷疑此人甚至用了獅吼功。

“這般大陣仗，又是哪位長老受傷了嗎？”

楊長雲吃羊動作一頓，而後繼續吃起。
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