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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一章 線索

次日,郭弘跟著曹守真來到何府,何瓊向父親討要玉壺。

何登問明緣由,心中好奇也跟了過來,想看看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借這寶物有何用處。

因為曹守真不能進入何瓊的芙蓉軒,所以他們在東院找了一間客房。

幾人圍坐在一張圓桌四周,郭弘個子太矮,只能站上何登對面的凳子上,看著桌面上玉盒。

他伸出小手把玉盒開啟,有些費力的將裡面的東西取出來,放在桌上擺好。

“你們看著可不許出聲哦!”

郭弘認真的說道,另外四個人看到一個孩童這麼鄭重其事的說話都笑了出來。

何瓊用手帕掩著嘴,強忍的笑意故意問道:“師姐也不可以嗎?”

“對,是都不可以!”

郭弘越正經,其他人笑得越厲害。

怎麼辦呢?他無奈的環顧左右,歲數小實在是麻煩,別人本能的覺得他逗,好想快點長大啊。

“我只是借用寶物研究一下而已,其實你們也看不出什麼,如果覺得無聊,也不要說話干擾喔!”

“好的好的,我們要是無聊,就到院子裡的大樹下納涼。”何瓊搶著說道。

郭弘把玉壺拿到房間側面的床榻上,然後盤腿在榻上坐好,左腿在外、右腿在內,腳腕交叉於身前,與佛教徒結跏趺坐略有不同。

這是兩漢魏晉傳下來的坐法之一,另外一種就是跪坐,隋唐胡化以後,人們都習慣於坐在凳子上,只有道士練功時還保留這種坐法。

跪坐的方法則傳到了日本,一直延續至後世。

結跏趺坐是唐初神秀大師傳下來的,兩隻腿要互相交疊勾在一起,將右腳盤放於左腿上,左腳反穿盤放於右腿上,這需要有一定的柔韌性,坐法非常穩固,盤好了以後難以活動。

而道士的坐法,如果腿部力量足夠,可以用雙腳外側發力,緩緩站起!

郭弘閉上眼睛,能感受到屋內四人正目光灼灼在一旁觀看,但他《黃庭經》內功已經練到第三重,定力如恆,很快就排空雜念,將手按在玉壺上細細感應。

修煉出了第四宮桃康宮,他本來應該進入《黃庭經》第四重,但那日打死王紫陽時臨陣突破,還是留下了隱患,如今不上不下卡在突破的當口,這幾天一直沒有寸進。

郭弘猜測自己要鞏固基礎,這隱患自才就會消失。

他的手沿著玉壺的表面摸索著,《黃庭經》心法運轉,玉壺表面符文那些細微的不同都映照心底。

過了一會,手上終於傳來了異樣的感覺,和當初他摸到青玉時十分相似。

而青玉也是王家老祖王仙嶠留下的,這其中想必有什麼聯絡,王紫陽把它帶到這裡,肯定有自己的打算,或許就是在圖謀這玉壺中的秘密。

他從懷中掏出青玉,將它對準那異樣的地方,矯正了一會,試著輕輕按進去。

只聽一聲輕微地咔噠聲,青玉嵌了進去,郭弘睜眼一看,那位置正對應著壺底的花紋。

何瓊一直注視著郭弘,見男孩一直面帶笑意,坐了小半個時辰,居然還一動不動,耐心比自己好多了。

身旁的曹守真已經有些不耐,連打眼色,向門外不停的努嘴,紅豆在一旁見了,掩口偷笑。

何瓊轉頭再看父親,見他目光凝重,似乎看出了什麼。

難道師弟真的有本事使用這件寶物?

她對郭弘起了一絲好奇之心,想起父親說當日師弟和她胡亂合藥,解決了難題,幫她贏得了賭賽,之前一直認為是機緣巧合,如果這一切是郭師弟故意而為呢?

難道世間真有生而知之的人?

她盯著師弟臉上的白色花紋,想起曹守真給他起的“小花豹”的外號,越看越覺得十分貼切,一時間思緒發散,想著將來師弟長大了該起什麼外號?

他長得圓頭圓腦,也許應該叫豹子頭?

小姑娘一邊想著一邊盯著郭弘的臉看,突然覺得男孩臉上的花紋似乎閃了一下。

她不禁輕“咦”了一聲,再看時又和以前一樣,並沒有什麼變化。

肩上的小松鼠卻嚇到了,吱吱叫著一溜煙藏得不見了蹤影。

旁邊的曹守真也喃喃說道:“又發電了。”

何瓊轉頭正要問父親,何登卻輕輕擺擺手,把食指放在嘴上,做了個噤聲的手勢,然後一直盯著郭弘的手。

何瓊在郭弘身旁已經站了一會兒,見他睜開雙眼,急忙問道:“師弟,你到底做了什麼,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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