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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五章 奔波入終南

劉景?”

李燁點頭道:“正是此人,他是四十年前憲宗朝宰相鄭絪的書僮,後來因此平步青雲中了進士,歷任臺省,如今已經過世。”

臺省是御史臺和尚書、中書、門下三省的簡稱,這位劉景一直在朝中為官,做到六部郎官。

見呂熀、呂煜答應寄養玲瓏,李燁又叮囑了幾句,然後對呂煜說:“聽說三兄、五弟明年要參加禮部貢試,祝兩位金榜題名。”

“多謝表弟,牛黨勢大,而且魚龍混雜,其中有不少宵小之輩,你南下也要一路小心。”呂煜道。

“小弟省得,到了鄂州我會請老幕主盧觀察派人護送。”

幾年前,李燁曾在浙西觀察使盧商手下做幕僚,如今盧商新任鄂嶽觀察使,李燁一家南下正好要經過鄂州,自然要前去拜望。

盧商和盧鈞是同族,都出自范陽盧氏。

呂煜剛從鄂州過來,但因為要趕路,並沒有去拜會這位剛上任的盧觀察,說起來嶽州刺史李遠正好歸盧商管轄。

下午時分,呂府設宴,款待李燁和郭弘等人,席間呂煜將表弟介紹給雲玄素等人。

李燁上午聊天時也聽說呂煜在嶽州的經歷,當聽到李從質夫婦時,便向眾人道謝,並解釋道:“這李從質是我堂兄,那個白牡丹閨名‘小娘子’,是我侄女。”

郭弘曾聽呂煜提起過,但這時聽李燁講完才知道詳情。

李從質是李德裕兄長李德修之子,但他二十年前不肯娶妻,硬是要收一個妓人為妾,與父親鬧翻被宗族除名!

那個妓人就是清河張氏,後來一直跟著他四處奔波,生下兩子一女,這女兒就是小娘子。

李從質被逐出家門後,一直不受李德裕待見,只在州府受聘參軍,以為生計。

等到李德裕倒臺,他卻也沒受到牽連,一切如故,沒有像李家其他人那樣被貶謫象州、崖州。

眾人閒聊,李燁對雲玄素等人說起前一段時間他在汴州(開封)經手的一樁案子。

“想必諸位都知道汴州有個相國寺。”

呂煜怕旁聽的少男少女不知道,於是解釋道:“相王(李隆基)討滅韋氏,睿宗為彰顯其功,將北齊時修造的建國寺改名相國寺,並賜牌匾‘大相國寺’。”

郭弘:大相國寺這個比較熟,高衙內調戲林沖娘子,魯智深倒拔垂楊柳的地方。

李燁繼續說道:“相國寺前段時間出了一件怪案,連續五位香客在借宿的客房自殺,汴州府、開封縣都全力偵緝,但一直沒有找到線索,那香客自殺的房間也被稱為鬼屋,連累相國寺進香的人少了很多。

“盧觀察(盧鈞)兼任汴州刺史,李某是觀察判官(觀察使屬官),曾經受命去現場勘查,當時並沒有發現可疑之處。

“方才聽了表兄在嶽州的遭遇,現在細細想來,那房間裡確實有一尊青面獠牙的雕像,主持說是第一個香客自己帶來的,名叫沙多祁裡,在毗沙門天王手下夜叉八大將中排第四位,諸位鍊師道法精深,幫李某參詳一下,不知這與你們遇到的泥藍婆案可有干係?”

聽李燁說完,呂煜一拍桌子說道:“又是魔教這幫狗賊草菅人命,真是太囂張了!”

郭弘也說道:“看來也是義真一夥,想必他們有什麼圖謀。”

雲玄素道:“毗沙門天王統領夜叉部,現在發現的魔像一個是天王腳下的泥藍婆,一個是天王手下的八大將之一,只怕還有更多的魔像分散在各地,看來魔教的圖謀不小。”

王都都最是膽小,打了個冷戰,說道:“會不會是什麼萬人血祭,然後夜叉國降臨?”

雲玄素搖頭道:“自從有史家以來,還沒有記錄過仙魔國度降臨人間的事,不過這些喪心病狂之徒也有可能會搞祭祀!”

呂志真皺著眉頭點頭道:“不錯,自從前朝扶教滅佛之後,那些和尚不過是苟延殘喘,當今皇帝復興佛門,魔教再次蠢蠢欲動,所圖恐怕不小……”

次日郭弘等人向告辭,呂煜道:“我再耽擱幾日就啟程去長安找你們。”

郭弘道:“呂師兄可去子午金仙觀,如果我們離開也會留下新地址。”

呂家富足,為眾人準備了快馬,又送了兩輛馬車,雲玄素是晉州刺史王式的妾室,何瓊是公主之女,都當得起這份禮。

李燁一家到晚上才離開,把女兒玲瓏寄養在呂熀處,他明日就啟程南下,會路過龍門檢視平泉別墅,並在那裡等弟弟李巨同行。

呂煜也要安排娶妻的事,雖然母親說不用他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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