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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六章 郭弘認師母

一封書信,侍女早捧著一隻鴿子等在一旁,李飛真將信卷好,放入中空竹節,蓋上軟塞,然後放飛信鴿。

眾人繼續攀談,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李飛真收到回信,看完後遞給呂志真,臉上帶著輕鬆之色。

雲玄素急忙問道:“情況如何?”

呂志真看過信說道:“樓觀道的長老做好準備,派弟子打探魔教訊息,如果發現義字輩的魔頭就馬上稟告,對方要圖謀大事必然要彙集一地,我等只需靜觀其變,到時候聯合終南山、長安各道門合力滅魔!”

眾人聽了都鬆一口氣。

雲玄素也說道:“如今密宗四義中義真的老巢在長安青龍寺,義智在洛陽,義玄在河北臨濟、義存在江南……這次是義真和弟子活動,會不會他只是獨力行事?”她把嶽州發生的事說了一遍。

李飛真聽聞血琉璃魔功現世,面露凝重之色,說道:“按說密宗四義並不和睦,臨濟義玄和雪山義存雖然都兼修密宗,但卻自稱是禪宗僧人,想必不會趟這渾水,只有洛陽義智與青龍義真相交莫逆,有可能會過來……這麼說應該派人盯著青龍寺,等義真逃回來必然會有所動作。只是我門下都是女冠,如果盯著和尚廟,時間一長容易被人發現……”

“這事交給我們吧,本來這次來長安就是要抓義真!”呂志真說道。

安排已定,呂志真、雲玄素說了衡山與王屋近況,敘談良久,才起身告辭。

李飛真把郭弘留了下來,派侍女安排其他人去觀中游覽。

等雲玄素他們都下了樓,李飛真從榻上直起身來,向郭弘招了招手。

“孩子,你過來。”

郭弘覺得有點侷促,猶豫了一下,還是走了過去。

“不要緊張,坐到我身邊來。”

李飛真讓他坐到榻邊,仔細打量郭弘臉上的花紋,又伸出白皙的手輕輕撫摸。

郭弘近距離觀看,發現公主眼角有皺紋,雲鬢裡藏著幾絲白髮,怕也有五十歲出頭了,相貌卻是極美的。

“我與太皇太后是閨中密友,元靖信中已經說了,你便是郭仲文的小兒子,說起來也不是外人,你三歲的時候我還抱過,可有印象?”李飛真嘆了口氣說道。

她見郭弘不說話,又道:“我與你師父無夫妻之名,卻有夫妻之實,生下一子夭折,實為憾事,信上說你是元靖的義子,用的是我們死去孩兒上灶的名字。算起來我也是你的師母。”

“師母!”郭弘想了想,乾脆坐到榻上,靠近這位公主身邊親熱叫道。

“好,好!”李飛真很是開心,撫摸著少年的頭髮,看到他臉上的花紋,又心疼地問道:“這些斑紋是怎麼回事?”

劉元靖在信中因篇幅所限,有很多細節沒有提及。

郭弘把古廟遭雷擊的事說了,李飛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,叮囑他:“這事不要再跟任何人說起,有師母在這裡,定會護你周全。”

她又把手指搭在少年的手腕上,閉上眼過了一會兒,才睜開說道:“按照常理這斑紋早該消了,但你體內仍有餘毒未清!當年開藥的那個郎中心思歹毒,用的好像是失魂引的方子,等你長大要好好查查他這麼做的原因。我給你開副藥方,將餘毒清理乾淨,但是這痼疾已成,斑紋恐怕真要等內功大成後才能消失。”

郭弘其實對自己一臉斑紋不以為意,立即安慰李飛真道:“母親,斑紋留著是好事,這樣很少有人能認出我來。”

“說的也是……今時不同往日,皇帝是個刻薄的人,疑心又重,自從繼位以來一直在剪除郭家的羽翼,形勢很是不妙。如今你二叔被外放為官,三叔也被從禁軍調出做了閒職,四叔又跟你父親有嫌隙,我懷疑他投靠了皇帝。郭行章到如今仍然不知去向,著實讓人擔心。”

“大哥去了江西,聽師父說已經重立扶教,手下英雄聚義,好生興旺!”

“這就好!”

李飛真看著身前的郭弘,想起死去兒子,突然覺得心裡十分難受,隔了良久才平復心情,說道:“我和你的關係不要讓別人知道,你且在觀中服藥休養,正好陪我多說說話。”

她轉頭叫過一名侍女:“你去安排一下雲玄素他們的住宿,就說我在給上灶治病,這兩日暫時讓他在這裡陪伴。”

那侍女應命而去。

李飛真得知了郭弘失去了十二歲以前的記憶,就講起他當年的趣事和郭家發生的一些往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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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師父,前面就到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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