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算不上差了,足以稱得上是高手,在夜帝不出手的情況下,足以雄霸一方。
當然,若僅僅只是如此,倒也算不上什麼。
不過陳長銘的化身這一次來到這裡,倒也不是為了動手的。
他來到這裡,僅僅只是為了見證,見證即將發生的光輝一幕罷了。
一陣微風吹來,輕輕拂過他的衣角。
過了片刻,一箇中年男子的身影出現,默默佇立在一旁,在那裡望著陳長銘。
“你來了。”
感受著身旁中年男子的身影出現,陳長銘臉色平靜,輕輕開口:“怎麼這麼晚?”
“你一點掩飾都不做,就這麼出現在這裡,真的沒事麼?”
望著陳長銘,古重忍不住開口,對著他開口說道。
“無妨。”
陳長銘搖搖頭,隨後開口:“祭壇中的大陣已經發動,到了此刻,整個天地都被分割,縱使是夜帝,位於其中也無法感受到外界的情況。”
“而排除了夜帝本人之外,太隱之中,又有何人值得你我忌憚。”
“這倒也是。”
古重點了點頭,算是認同了這個說法。
而在隨後,陳長銘的聲音也繼續響起。
“更何況,在如今,就算他真的發現了我等,恐怕也顧不上我們了。”
陳長銘抬起頭,望著遠方佇立的那一道巨大石像,輕輕開口:“祭壇發動,此刻對夜帝而言,最為重要的不是別的,是舉行祭祀,完成那一場浩大的儀式。”
“對他而言,這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“在此關鍵時刻,我們縱使出現在他面前,只要不出手使徒攪亂他的佈局,他多半也不會有什麼動作。”
“你便這麼自信?”
古重忍不住開口,這時候不免有些詫異。
“不然還能如何?”
陳長銘笑了笑:“人活於世,最糟糕的情況,也不過是一死罷了。”
“只要連死都不怕了,那還有什麼好懼怕的呢?”
他輕輕開口,如此笑道。
“你倒是灑脫。”
古重搖搖頭,這時候倒是有些佩服了。
人生自古誰無死,這話說起來容易,但真正要面對,卻是很難的。
縱使修行之人,縱使神魔,真的直面生死之時,能夠將其看淡的,又能夠有幾人?
陳長銘這種態度,倒是令人感嘆。
他卻不知道,陳長銘之所以如此,是根本不怕死,也根本不會死。
身處於這個世界,陳長銘本質上來說,僅僅只是本體之外的一點投影罷了。
作為投影,他縱使隕落有能夠如何?不過迴歸本體罷了。
既然如此,那又有什麼好怕的?
這是陳長銘的底氣,也是他無畏一切的根源所在。
當然,儘管有著這種底氣,但陳長銘自身也同樣認真。
對於眼前的情況,他已經竭盡全力,做出了自己所能夠做出最優的選擇了。
若是如此仍然還敗了,那縱使是他,也無話可說。
唯有老老實實認輸罷了。
“靜靜看著吧。”
站在原地,陳長銘臉色平靜,輕輕開口:“接下來的演變,將是此界無數年來罕有的變局。”
“錯過了這一次,至理之門開啟的盛況,恐怕我們這輩子都無法再看見了。”
他輕輕開口,對著古重,如此開口說道。
“我明白。”
古重點了點頭,到了這時候,心中竟然也有些期待。
修行總是向道而行的。
能夠得見至理之門這一件象徵著天地根源的無上神器,這縱使是古重這等神魔也不由興奮。
正如陳長銘所說的那般,錯過了這一次的機會,若是再想要見到至理之門開啟時的模樣,恐怕便要等到真正的紀元之末,亦或者紀元開闢之初了。
而以古重的壽命,根本無法等到那個時候,會死在半途之中。
所以,對於其而言,這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