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只有一條命,不像之前那些人一般,可以拿人命來填。
深深望了金龍樹一眼,清覺公主轉過身,繼續向前。
他們沿著之前那些人走過的道路繼續向前,沿路之上又看見了不少東西。
或是一些靈藥,或是氣機驚人的神屍,亦或者是神金神玉之類的珍寶,其中有些東西甚至不遜色於此前的金龍樹。
但是毫無例外,這些東西的前方,都有著一具具屍體。
顯然,前面已經有人用生命為他們試探過了。
最後,他們一路向前,漸漸走到所能走到的終點。
“前面已經沒路了.......”
望著前方,清覺公主臉上露出了不甘之色。
在前方,通向山頂的道路還在,不過此刻已經有了些變化。
之所以說是沒路,不是通往山頂的路消失,而是之前那些人為他們探索的路,已經到此為止了。
他們兩人之所以能夠一路走到這裡,靠的不是別的,而是之前那夥人拿命為他們試探出的道路。
不過很顯然,之前那群人也沒能走完這條路,到這裡便結束了。
再繼續往前,便有可能觸碰此地的神紋,要付出生命的代價。
“就這麼折返?”
望著前方的道路,清覺公主心中閃過這個念頭,莫名有些不甘。
不甘是正常的。
空入寶山而回,這種事不論發生在什麼人身上,恐怕都不會甘心。
更不用說是對清覺公主這等人物而言了。
不過世事有時候就是如此,不是所謂不甘能夠改變的。
這個地方的珍寶的確豐富,更疑似蘊含著神魔的秘藏。
但是其中能夠輕易取走的秘藏,都被之前那群人取走了,剩下的那些,基本都是些沒法取走的東西。
至少以清覺公主兩人此刻的能力沒法取走。
“我倒可以試試。”
站在原地,陳長銘沉吟了片刻,隨後如此開口。
“你有把握麼?”
清覺公主有些詫異,不由轉身,望向陳長銘。
“還算有一些吧。”
陳長銘笑了笑:“公主願意賭麼?”
“當然賭。”
清覺公主點了點頭,看這樣子,根本沒有絲毫猶豫。
這不由讓陳長銘側目,也讓他暗自點了點頭。
隨後,陳長銘思索了片刻,隨後繼續向前。
他走向前方,沒有如清覺公主想象中的那般,動用種種秘法探測,而是就這麼直接向前走去。
但是讓人奇怪的是,他就這麼隨意的向前走,如同在野外郊遊一般,卻奇蹟般的沒有觸動任何神紋。
看這樣子,就像是這個地方不存在任何神紋一般。
這幅景象不由讓人吃驚,讓一旁的清覺公主愣了許久,才勉強反應過來。
“你是怎麼做到的?”
她望著陳長銘,眼中異彩連連,不由開口問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陳長銘笑了笑:“可能就是本能吧。”
他沒有說謊,這的確就是種本能。
陳長銘能夠做到這一點,做到許多紋陣大師都做不到的事,不是因為他在紋陣之道的造詣有多高,僅僅只是因為,他對危險足夠敏感罷了。
所謂的紋陣,除非陣主主動催發,不然也就僅僅只能應對不如自身的人罷了。
對於同等層次的人而言,在沒有陣主主動催動的情況下,僅僅只是過往殘留下來的一些神紋,縱使在陣紋之道的造詣不高,僅靠自身本能,也足以躲開了。
陳長銘此刻便是如此。
他看不穿此地的格局,但卻能夠敏銳的感應到,因而提前避開。
這種能力看似不可思議,但實際上,也就是那樣。
清覺公主深深的望了陳長銘一眼,沒有多說什麼,只是默默跟在陳長銘身後,跟隨著他的足跡向前。
她不敢亂走,只敢跟著陳長銘的足跡向前。
在地面上,一個個神力所形成的足跡顯現,在此地刻意留下,但在清覺公主了走過之後又刻意消失。
一路向前,在走到這片沒人涉足過的區域之後,沿路所見到的東西一下便多了起來。
有足以媲美此前那顆金龍樹的神藥,也有一些生長數萬年,已然蛻變成王的藥王。
這些東西有些很危險,但有些卻正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