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孽障!!”
砰!!
伴隨著一陣輕響從大殿之中傳來,一聲暴喝聲也隨之而來。
在大殿中,一個身影默默佇立,這一刻臉上滿是怒色。
而在地上,一個破碎的茶杯默默倒在了地上,直接碎成了七八片,顯得支離破碎。
在身後,望著此刻暴怒的宋覺,劉晉之站在那裡,有些欲言又止。
“師尊息怒......”
過了片刻,他望著眼前碎了一地的酒杯,不由嘆了口氣,望著眼前的宋覺開口勸道:“此刻事情尚未有所定義,其中或許還有些誤會也說不定......”
他如此開口說道,硬著頭皮對著宋覺說著。
“誤會!”
聽著劉晉之的話,宋覺只是冷笑,這一刻臉上滿是怒色:“證據確鑿,還有什麼誤會可言!”
“數月之前,早在這孽徒不願敞開氣海時,我就知道她肯定有些不對,多半有些見不得人的事。”
“而到了現在,她更是連人都殺了,還有什麼好說的!”
“秘境之中,入魔殺人,好啊.....當真是好得很啊!”
他咬牙說道,忍不住一掌拍下,將眼前的茶几拍的粉碎,臉上帶著抑制不住的怒色。
“現在清風觀,五峰派等聖地的人已經在外面候著了,我還能怎麼說?”
他咬牙切齒,這一刻心中由衷的後悔:“早知今日,當日我就該一掌將她廢掉,更不該讓她離開這蒼梧山!”
站在一旁,望著宋覺這幅模樣,劉晉之也嘆了口氣,這一刻心情有些複雜。
在蒼梧山中,他自幼看著宋柔長大,早已將其看做自己的半個女兒。
但是到了此刻,他縱使有心想要說些什麼,也實在沒辦法說了。
宋柔這次的事,鬧的實在太大了些。
早在此前,宋柔與魔門之人攀談之時,便有人懷疑宋柔勾結魔門,其心不善。
若是常人,清風觀等派早已經上來拿人了。
只是上一次的時候,因為陳長銘的面子,這些人並未真的出手,只是將此事壓了下來。
原本若是無事發生的話,過了數十年時間,此事或許也就差不多揭過了,不會有多少人在意。
但是偏偏,僅僅只是幾月時間,宋柔便又惹出瞭如此大事。
在秘境之中,於大庭廣眾之下入魔,以魔功殺戮諸多聖地弟子。
此事被不止一人目睹,更有諸多屍首作證,證據確鑿,根本沒有駁回餘地。
到了此刻,宋柔下落不明,諸派掌門卻不約而同的來到了蒼梧派中,要討一個說法。
在這種情況下,縱使是劉晉之,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。
“清風觀等派的掌門已到蒼梧山下,明日便來拜訪.......”
望著宋覺,劉晉之嘆息一聲,開口說道:“師傅可想好要怎麼應對了麼?”
“還能怎麼應對?”
宋覺咬了咬牙,臉上怒色猶在:“將之逐出師門,派人將其追回,囚於後山之中,以儆效尤!”
“這......”
劉晉之臉上露出遲疑之色:“會不會太過了.......”
“小師妹她畢竟.......”
他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忍之色:“而且齊師弟他.......”
“正是因為考慮到你齊師弟,才必須如此做!”
宋覺搖了搖頭,開口道:“此前之事,是你齊師弟出面作保,才勉強壓下的。”
“結果到了現在,時間尚且不足五月,便暴出了如此之事,你齊師弟又該如何自主?”
“若再遲疑不決,只會讓你齊師弟聲譽受損,為天下人恥笑罷了!”
他冷然開口,這時候如此開口說道。
站在一旁,聽著這話,劉晉之輕輕嘆了口氣,一時之間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。
他知道,自家師傅對門派聲譽看得很重很重。
對於齊師弟更是愛惜,視之為蒼梧派未來崛起的人。
會做出這種舉措,倒也並不意外。
“可是......”
只是,望著眼前的宋覺,他還是深吸一口氣,隨後開口:“真的要如此麼......”
“放心.......”
望著劉晉之此刻的模樣,宋覺深深嘆了口氣:“為師自小教導她,看著她長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