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,還是這幅念念不忘的模樣......”
站在祭壇之下,望著老嫗如今的模樣,白靈輕輕笑了笑,對於老嫗的話不置可否。
“多餘的廢話,就不必多說了。”
金色魔神像前,古月臉色平淡,望著眼前白靈冷冷開口:“白靈,十幾年前,你曾為我斷命,說在數年之後,靈宗之內的靈王傳承者才會出現,會死在我族聖子手中。”
“而現在,時間卻提前了足足五年。”
“你不準備給個說法麼?”
“你想要什麼說法?”
望著古月,白靈搖了搖頭,開口道:“所謂的說法,重要麼?”
“或者說,對於你們而言,難道靈王傳承者提前數年出現,該做的事,你們就不會去做了?”
“說的不錯。”
古月臉色冷淡,就這麼冷冷望著白靈,隨後開口:“但現在,我只想知道一點。”
“現在出手,還有沒有把握?”
“你覺得呢?”
望著古月,白靈笑了笑,隨後繼續開口:“儘管時間提前了五年,但對於你們而言,其實也沒有多少區別。”
“你們的聖子早在十年之前便已邁上自身的路途,如今雖然還未達到五年之後的先天巔峰之境,但也相差不會太遠了吧。”
“以這等修為,去應對一位剛剛晉升先天的靈王聖子,難道還不行?”
“哼!”
古月冷哼一聲,冷冷開口:“我族聖子無敵,縱使同等境界亦不懼任何人,更何況一位剛剛尋常先天。”
“我真正關心的是,事情提前了五年,這位靈宗聖子到底還有沒有你所說的那等效果。”
“效果,自然還是有的。”
白靈臉色平靜,聽著眼前古月的話,默默搖了搖頭:“只是恐怕要大打折扣了。”
“原本的命數軌跡上,這一戰應當在五年之後。”
“介時,你族聖子已為先天巔峰之境,在擊敗靈宗聖子,奪取靈王之命後,當場便可突破極限,化為宗師。”
“而隨後,有著靈王之命加持,你族聖子此後的修行也將一路順風,歸源之前將是一片坦途。”
“在此之後,只要按我所說,前往秦國,投靠那一位秉承黑龍之王的未來皇者,借皇者之命修行,不僅可以晉升歸源,更可改變你們一族的命數,沾染上一絲皇者之氣。”
“下一個輪迴之中,或有王者之指望。”
“那麼,現在呢?”
古月臉色冷淡,冷冷開口,對著白靈質問道。
“現在,當然也有這等效果。”
白靈輕輕笑了笑:“時間雖然提前五年,但靈宗聖子身上的靈王之命依舊,甚至其身上的命數,比原本軌跡之中我所見的那一位靈王聖子還要更加恐怖。”
“只要將其身上的靈王之命奪取,你族聖子一樣可成為在世靈王。”
“只是,再想如原本那般,立即晉升宗師,卻是不可能了。”
“不過多了五年時間的緩衝,倒也足夠彌補了。”
白靈輕輕開口說道,望著眼前的古月如此開口。
聽著她的話,古月的臉色這才稍緩,逐漸恢復了平靜。
“那麼,我們現在動手?”
望著眼前的白靈,她輕輕開口問道。
“不然呢?”
白靈笑了笑,淡淡開口道:“命數之外的變數已經產生,靈王之命提前五年出現,這足以給我們帶來警示。”
“這是個命數之外的變數,若是任由其成長,誰知道之後會有什麼變化產生?”
“你們想必也不會看見意外吧?”
她抬起頭,望著前方站著的古月,輕輕開口道。
“這是自然!”
古月斬釘截鐵,十分果決:“我明白該怎麼做。”
命數的變化,對於有些人而言是好事,但對於另一些人而言,就不怎麼美好了。
一條命數的軌跡之內,總有些人會是受益者,有些人是受害者。
而在原本的軌跡之中,眼前的古月,以及她身後的族人,無疑便是絕對的受益者。
在原本的命數軌跡中,她之族裔內的聖子,將擊敗五年後出現的靈宗聖子,奪取靈王之命,完成一場驚人的蛻變,未來不僅有希望化身歸源,更有希望沾染王者之氣,開創一代王朝。
如此的命數,毫無疑問,乃是絕對的受益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