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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因如此,陳長銘此刻才感到疑惑。
不過顯然,在眼前,溫流霞並沒有將答案告知的打算。
“比起那個,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。”
站在下手,溫流霞臉色冷峻,默默望著對面的陳長銘,心中決絕。
她明白陳長銘的想法,卻也有些不屑。
身為棄決一脈的脈主,她當然知道,只要自己對陳長銘服軟,多半就能夠獲得平安。
為了表現自己的大度也好,顧忌溫青與溫流和也罷,陳長銘有很大可能不會對她下手,會將其放過。
但那又有何意義?
陳長銘的確有很大可能將她放過,但也有很大可能,會將其棄決一脈脈主的身份擼掉,甚至更有甚者,還有可能廢了她一身武功。
以己度人,溫流霞自問若她是陳長銘,今日縱使放過她,也要將她一身武功廢掉,保證她沒有威脅。
若是如此,她苟活又有何意義?
人生在世,要的就是快意恩仇,要的就是人前顯貴。
若沒了棄決脈主之位,沒了這一身武功,那她苟活又有何意義?
與其苟且偷生,不如轟轟烈烈的幹上一場!
況且,她也不一定會死。
聖心長老的承諾仍在,給了她一絲希望,讓她仍覺得自己能全身而退。
一念至此,溫流霞心中無比決絕,臉色冷峻,望著前方的陳長銘,眼中滿是殺意。
只可惜,她所不知道的是,她此刻的想法固然好,卻全是他人所施加的影響。
她心中的想法完全禁不起推敲。
與其苟且偷生,不如轟轟烈烈的幹一場,這話的確不錯,但卻絕不是溫流霞這等人能有的想法。
若沒被矇蔽,以其本心而言,在兩個選擇中,多半會選擇苟且偷生。
所謂轟轟烈烈的去死,以溫流霞原本的性格而言絕不可能去選。
至於所謂聖心長老的承諾,以她的性格,也絕不可能去信,更不可能將希望完全寄託於這之上。
不過事情到了現在,再說這些,也已經晚了。
站在大殿之上,陳長銘臉色平靜,望著下方站著的溫流霞,不由輕輕嘆了口氣:“何必如此呢?”
“你還是不要動彈比較好。”
溫流霞冷冷開口:“你已經中毒,接下來若是再亂動,恐怕到時候毒發攻心,就真的沒救了。”
“可我乾站著,似乎也是死路一條?”
對於溫流霞的話,陳長銘不置可否,輕輕笑了笑。
隨後,在眼前溫流霞驚愕的眼神下,他緩緩伸出手,將胸前的短劍直接拔了下來,渾不在意的隨手丟到了一邊。
淋漓的血不斷滴淌,那是黑紅色的血液,其中似乎透著某種獨特的力量,在其中纏繞,帶上了某種獨特的氣息。
站在上首上,陳長銘隨意舒展了一下身軀,隨後望向眼前。
在此刻,望著陳長銘的動作,溫流霞的眼神已經變得一片愕然:“你沒有中毒?”
“對你自己有點自信。”
陳長銘瞥了她一眼,輕輕開口道:“毒,我是中了的,只是現在差不多解開了而已。”
“方才,你在拖延時間,等我毒發,我又何嘗不是在拖延時間呢?”
他輕輕開口,臉色平靜,顯得渾不在意。
在他的體內,一道道純粹的生命能量在湧動,在他的體內不斷流竄,讓他體內的氣血漸漸磅礴,體內的傷勢快速痊癒。
望著陳長銘,溫流霞暗自皺了皺眉。
她有些摸不清楚,陳長銘到底是虛張聲勢,還是真是如此。
站在那裡,過了好一會後,她才做出了決定。
“不論是你硬撐也好,真的解毒了也罷。”
她臉上露出一個冰冷的笑,冷冷開口:“今日無論如何,你都會死在這裡。”
“是麼?”
陳長銘笑了笑:“這樣倒也正好。”
“你知道麼?從第一次見你開始,我就想做一件事,在你身上狠狠砍幾刀。”
“今日總算有機會了。”
他緩緩開口,臉色漸漸變得平靜。
“你過去高高在上的樣子,真讓人討厭!”
淡淡的話語落下,剎那間,一把金刀恍然出竅,在剎那間斬落。
四周之間,一道道銳利刀芒劃過,靈王之力催動天王金刀,在此刻化為真實不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