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緩緩過去。
不知不覺間,便是兩個多月時間過去了。
在足足兩個多月時間後,經歷了漫長時間的跋涉,陳長銘一行終究還是來到了秦國的地域之中。
“人很多.....”
馬車從秦國官道中透過,望著四處斷斷續續出現的人影,陳長銘輕聲開口,閃過這個念頭。
此前兩個多月時間,他很少看見人群,大多數時候都是在荒蕪之地趕路,根本沒什麼人。
但來到此處之後,情況卻一下子不同了。
周圍人來人往,看上去極其的熱鬧,顯得十分獨特。
“這只是外圍。”
一旁,金刀長老開口:“到了城市中之後,才會熱鬧一些。”
“不過,也就是單純的人多而已了,其他方面就不如了。”
他搖了搖頭,看這樣子,顯然是早就來過秦國了。
陳長銘臉色平靜,默默望著沿路的風景,就這麼一路向前。
過了片刻後,他們進入內城,漸漸發現了一些不同。
在四周,人的確不少,但與其他地方不同,這座城市的氛圍顯得十分獨特。
周圍並沒有眾多小販叫賣聲,也沒有大量商旅小販,四周面有菜色的人儘管不多,但衣著華貴的人也很少。
顯得很是平均。
在四周,雖然也有許多嘈雜聲,但顯得此前路過的許多城市而言卻顯得平靜了不少,隱隱之間有一種嚴肅感。
陳長銘隨意望了望四周。
在內城四周,有兵士在巡視,四處打量著。
只是與其他地方的兵士相比,這地方的兵士素質明顯更高。
端坐在馬車之上,默默將周圍一切看在眼中,陳長銘收回了目光,端坐在馬車中,默默閉目養神。
眼前的馬車一路向外駛去,慢慢的來到一處宮殿中。
宮殿並不算太大,看上去也不算華麗。
而在其中,一個人已經在那裡站著了。
“請問,是靈宗聖子與長老閣下麼?”
一個身穿白袍的青年人緩緩迎上前,臉上帶著微笑:“在下乃秦王司吏趙成,見過諸位。”
“秦王司吏。”
金刀長老從馬車中走下,望著眼前的青年不由點了點頭:“煩勞帶路。”
話音落下,在眼前,趙成笑了笑,隨後轉過身,帶著陳長銘一行向前走去。
“此刻諸事繁忙,公子此刻並不在此,要過兩日才能過來招待,還請幾位恕罪。”
在眼前,一邊在前方帶路,趙成也一邊開口解釋道。
“無妨。”
金刀長老輕輕開口,臉色平淡而威嚴,讓人看不出喜怒。
至於在其一旁,陳長銘臉色平靜,始終一言不發,就這麼觀察四周。
過了片刻,在眼前趙成的帶領下,他們走到屬於自己的房間中,在其中安置。
“此地已安排侍女與下僕,若有需要,也可以隨時喊在下。”
趙成臉色恭敬,對著陳長銘兩人如此開口,隨後才轉身退下。
過了片刻,陳長銘望了望眼前。
眼前是一片十分寬敞的屋舍,看得出來,應該有些年頭了,不過看上去還算舒適。
在四周,有陣陣的香氣撲鼻,應該放了些香囊。
打量了一下四周,陳長銘搖了搖頭,也沒有出去遊覽的想法,自顧自的開始修行了。
對於陳長銘而言,這一次來到秦國,也就是換個地方修行而已。
至於當地的風景與人文,陳長銘並沒有什麼興趣。
時間緩緩過去,不知道什麼時候,一陣清脆的聲音從外界傳來。
聽著聲音,陳長銘緩緩睜開眼,隨後不由一愣。
在眼前,一片黑氣在升騰,隱隱約約之間不斷浮現,就這麼在此處籠罩。
那一片黑色的霧氣十分深邃,在此地開始聚合,隱隱之間似乎凝聚成了一雙黑色眼眸,其中蘊含邪意,還有一種讓陳長銘感到心悸的力量,就這麼與陳長銘對視著。
隱隱約約之間,一種莫名的悸動感從心中升起,讓陳長銘莫名覺得有些煩躁,原本控制的很好的邪念有種不受控制要爆發的趨勢。
“這種感覺......”
陳長銘下意識皺了皺眉,抬起頭,繼續向前看去。
只是下一刻,此前所看見的那些場景卻已然完全消失了,連一點痕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