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同。
在這大半個月時間裡,周圍的一切都風平浪靜。
陳長銘跟隨著公子楚,整天不是修行,便是去各種地方赴宴,日子過的十分充實,沒有絲毫的異常發生。
這種情況顯然十分不不尋常。
此前暗中窺視陳長銘的那夥人,此刻似乎全部消失了一般。
陳長銘當然不會覺得對方會消失。
更大的可能是,對方還在準備之中,一旦出手,就是雷霆一擊。
不過,一直到陳長銘即將回歸靈宗,那些人也沒有展露出身影。
“難道不是這次?”
與公子楚告別,乘上回歸靈宗的馬車,端坐在其中,陳長銘臉色平靜,此刻卻不由暗自皺眉。
這種感覺很奇怪。
你明明做好了所有的準備,就等著對方找上門了,但是對方卻始終不出現。
那種感覺,就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去了一般,十分的難受。
陳長銘此刻便有類似的感覺。
對於過去所預見的場景,他已然有面對的準備,但是一直到他即將離開秦國,他所預見的那個身影仍然沒有出現。
這種感覺還真是十分獨特,讓人覺得有點彆扭。
“在想什麼?”
在對面,望著陳長銘,金刀長老敏銳的感受到了陳長銘的心情變化,不由轉過身,開口問。
這一次秦國之行,與陳長銘的忙碌不同,金刀長老除了小部分時間與陳長銘一塊外,其餘大部分時間都在靜修之中,時時刻刻都在修行。
這種刻苦認真的修行態度,若是讓別人知道了,恐怕會肅然起敬。
“沒什麼。”
望著金刀長老,陳長銘笑了笑,微微搖頭。
金刀長老也沒有多問,間陳長銘沒有解釋的意思,便搖了搖頭,繼續自顧自的修行了。
時間緩緩過去。
在後方,城市的輪廓漸漸縮小,沿路所能見到的身影也慢慢少了許多。
陳長銘緩緩閉上眼,陷入修行之中。
長時間的跋涉,他已經養成了隨時隨刻進入修行狀態的能力,此刻也沒什麼問題。
只是這一次,情況卻有些不同尋常。
一種壓抑的氛圍在四周籠罩,一種焦慮的情緒從心頭湧現,根本無法抑制。
端坐在馬車之內,不知道是否錯覺,在隱隱之間,陳長銘似乎聞到了陣陣血腥氣。
遠方像是有一具具屍體在橫列,鮮血在其中播撒,隱隱之間,有種強烈的殺戮**在湧現。
一種莫名的感覺湧現心頭。
原本牢牢被陳長銘壓制的邪念再次上湧,在這一刻竟然有種不受控制爆發的趨勢。
在這一刻,他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衝動,想要不顧一切的向遠處衝去,去尋找某個存在。
“不對!”
下一刻,陳長銘猛然驚醒,從深度的修行狀態下恢復:“這種感覺!”
在常人看不見的地方,命數之力在交織著。
屬於靈王的命數籠罩,這一刻自發開始激盪,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存在,此刻不由自主的開始悸動起來。
一種朦朧的霧氣開始升騰。
四野之間,淡淡的黑色霧氣在籠罩,隱隱約約之間,似乎能看見一雙黑色的眼睛出現,在暗中窺視著。
“什麼人!”
一把金色長刀猛然出竅,四面八方的天地靈氣在瞬間為之牽引,化作一道足以橫掃四方的金色刀芒,轟然向前斬落。
只見在馬車之上,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,金刀長老猛然睜開眼,手中金刀向外揮舞,狠狠向前方斬落。
浩蕩的刀芒橫掃,天王金刀籠罩四方,那種致命的刀芒讓人恐懼,像是從生靈的本源處斬落,要將其直接磨滅乾淨,不留下絲毫痕跡。
而在長刀之中,一股橫掃向前,霸道無雙的刀意在展現,極其的驚人。
毫無疑問,這是極其霸烈的一刀,縱使是宗師之境,在面對這一刀時同樣要為之驚悸,不敢正面與之交鋒。
然而,如此剛猛恐怖的一刀,在斬落向前方的時候,卻還是被人擋住了。
只是在虛無中,一隻蒼白的手臂猛然伸出,看似柔弱無力,但卻蘊含著恐怖的力量,直硬生生是將金刀長老手中的金刀擋住。
那浩蕩的刀意橫衝向前,橫掃四方,理應能摧山斷海,此刻卻被這一隻看似柔弱的白皙手臂擋住,極其的不可思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