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了許多幹涸血跡,還有許多密密麻麻的小傷口,整個人身上的氣質也大變了。
原本的楊玲,儘管看上去顯得虛弱與神經質,但是至少還有些理智,甚至能給陳長銘耐心講解一些東西。
但到了如今,楊玲身上已經完全看不見絲毫理智,整個人顯得十分混亂,充滿了一種癲狂感。
已然看不見絲毫理智。
陳長銘輕聲發出一聲嘆息。
他知道,這個結局是難以避免的。
早在過去他們相見之時,楊玲的模樣便已經十分不對了,而此刻分別數月,按照時間來算,楊玲在這個地方廝殺的次數,絕對算不上少了。
在靈王之力的影響下,會徹底瘋掉也並不意外。
陳長銘現在已經有些麻木了。
坐在床頭上,他就這麼注視著外界,望著外界的廝殺繼續開始。
在外界,楊玲的對手是一個高大的男子。
那男子的身材高大,身上穿著一身有些破損的皮甲,看上去倒是還保持了一些理智的模樣,沒有如楊玲一般徹底陷入癲狂之中。
只是他的實力,也遠遠不如楊玲。
四面八方,陣陣低吼聲在不斷傳來。
在無數癲狂眼神的注視下,楊玲臉色猙獰,一刀將男子的腦袋砍下。
戰鬥就此結束。
寸寸黑血染紅了土地,周圍變得一片猩紅。
一種濃烈的血腥氣撲鼻,讓人直欲作嘔。
陳長銘從原地起身,默默注視遠處。
在極遠之處,似乎感受到了陳長銘的視線注視,楊玲轉過身,望向陳長銘所在的這個方向,直直注視著陳長銘的臉龐,臉上卻露出了一份遲疑之色。
她似乎有些記不清楚陳長銘的模樣了,不過應該還有些印象,不然不至於有所遲疑。
過了片刻,她回到了自己所在的房間,看這樣子,應該是回去休息了。
目視著楊玲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,陳長銘臉色平靜,默默坐下。
“怎麼?你認識?”
一旁,溫流和望著陳長銘的臉色,有些詫異的開口問道。
“是個朋友。”
陳長銘點了點頭。
溫流和也沒有繼續多問。
這種事情十分正常。
除了陳長銘外,溫流和自己在這個地方也有不少熟人,能認識一些人著實不讓人意外。
就是有些可惜了......
他搖了搖頭,望了望陳長銘的樣子,沒有多說什麼。
這一天的時間就這麼平靜過去。
到了第二日,太陽照常升起。
在清晨的時候,一陣清脆的聲響在四周響起。
陳長銘有些警覺的起身,望向外界。
在大門前,此刻幾個黑袍侍衛正站在那裡,在那裡冷冷的望著他。
“這麼快?”
望著外界那些黑甲侍衛,陳長銘心中的第一個念頭,是自己又要上場廝殺了。
但是轉念一想,卻又覺得有些不對。
畢竟此刻距離他上一次廝殺不過才過去了幾天,距離七天的期限還有一段距離。
沒道理這麼快又輪到他了才對。
“跟我來。”
前方,在陳長銘驚訝的視線注視下,為首的黑甲侍衛開口,一陣沙啞的聲音從中傳出。
“有人要見你。”
“會說話,不是傀儡?”
陳長銘深深望了一眼那人,沒有多說什麼,老老實實的起來了。
在眼前,黑甲男子將大門的鎖鏈開啟,將陳長銘從裡面放了出來,隨後帶著他離開了這個地方。
跟著黑甲侍衛,陳長銘一路向前,很快來到了另一個地方。
熟悉的傳承大殿再次展現在眼前。
這是當初靈宗傳承靈王秘典的地方,當初的陳長銘,便是在這個地方獲得了靈王秘典的傳承,從而邁上了眼前這條不歸路。
而到了如今,他竟然又回來了。
眼前的侍衛不斷拐彎,最終帶著陳長銘慢慢來到了一個小房間中。
熟悉的房間之內,夏起穿著一身黑袍,靜靜在那裡站著。
在他的身邊,還有一個穿著金袍的老頭,整個人看上去十分威嚴,有一種不同於凡人的氣質。
陳長銘望了一眼那人,隨後視線慢慢聚集在夏起身上。
相對於一旁那個完全陌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