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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牧陽眼疾手快,雖然站在人群后面,卻一把將前面的鶯時拎開,拿起一隻痰盂等過去,一手抓住梁木樨。
梁木樨已經哇的一聲吐了出來。
後面鶯時也反應過來,趕緊倒了一杯水端過來,等梁木樨吐完了給她涑口,又將汙穢端出去倒了刷洗乾淨,這才進來。
就見梁木樨此時正靠在周牧陽懷裡,由容與給她診脈。
她唇角不由微微翹起來,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。
剛剛梁木樨才吐完,周牧陽抬步就要走,梁木樨一把拉住他的衣襟,柔柔軟軟的叫:“熠哥哥……”周牧陽腳步便僵在那裡。
女孩子的聲音軟軟糯糯的,彷彿甜絲絲的粘糕,又香又軟,叫人一聲,耳朵都酥酥麻麻的。
容與面色不善地瞥了周牧陽一眼:“傻愣著幹什麼?是誰求我來醫的?把她扶起來!”
起初周牧陽還只是扶著她,女孩子轉頭看上他:“熠哥哥,我冷……”
周牧陽撇撇嘴,那被子將她裹得結結實實,再次扶好。
容與沒好氣地道:“你把她裹得跟個粽子似的,我還怎麼給她診治?”
周牧陽道:“你不是看了看就知道了嗎?”話雖這樣說,還是解開了包裹著梁木樨的被子,將她的手拿出來,又讓她靠在自己懷裡。
梁木樨在他懷裡蹭了蹭,尋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,一隻手還主動地抓住了他的手。
容與目光裡面有了笑意,一邊伸手去診脈一邊道:“你身體裡的毒現在還在用藥嗎?”
梁木樨點點頭:“在用呢,已經有了好轉了,現在葉師兄給我做的藥丸,我吃了能暫時恢復幾天的功力。”
容與點點頭,周牧陽卻身子一僵,心中一個聲音閃過。
原來如此!
原來她的功力只是暫時恢復的,所以那個時候她被襲擊不是失手,是因為藥效過了,沒有了功力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