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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有可能是心中憤怒、不甘，用於發洩，所以才會情緒越來越暴躁，字跡越來越凌亂……”葉天星補充道。

不排除這種可能。

梁木樨一邊看一邊又拿出歸雪劍來比劃。歸雪劍和凝霜劍是用同一塊玄鐵打造成的一對劍，所以大小、厚薄幾乎都是一樣的。梁木樨曾經臨摹過周牧陽的字跡，此時寫來，初時生澀，而後越來越熟練，到了後來漸漸筆走龍蛇，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繚亂。

她一邊寫著，周身都散發出殺氣來。

最後一個字是“釋”字，然後這個字結尾一筆卻斜斜的向一旁飛出，劃出了深深的一條痕跡，硬生生將這副字給破壞了。

葉天星早已見機，將圍在她身後高舉著火把的侍衛驅散開。

梁木樨的劍尖已經劃過最後一筆，驟然轉身，長劍飛出，發出一聲清越的嗡鳴，陡然向著洞口飛去，直直地撞在山洞上，發出一聲清脆的鳴響，長劍落在地上。

當然這是在梁木樨沒有辦法驅動內力，而又因為怕把劍射出去故意收了幾分力的情況下。

眾人看見這樣的情形都很驚訝，梁木樨已經道：“原本我覺得應該是對著洞口的，如果那時洞口有人來的話……”

鳴蜩神色怔怔，鶯時已經跑過去將她的劍撿了回來，道：“如果剛才洞口有人，必然被一劍刺中，可是剛才姑娘的劍射在了這個位置。”她在山洞壁上比劃了一下，“難道是因為有人站在這裡？”

梁木樨搖頭：“似乎不像……”那麼到底是周牧陽因為激憤而將劍丟擲去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。

葉天星也跟著搖搖頭：“牧陽是個將軍，怎麼會隨便把自己兵器扔出去呢？在我看來他將兵器拋擲出去只有一個目的，那就是——”

莫凡瑤在一旁介面道：“殺人？”

“不錯！”

“你們還記不記得當時他在漠北對陣扎合的情形？”

當時周牧陽在漠北尋找梁木樨，找到狼戰之處，然後他遭遇了扎合數萬大軍，當時他身邊只有百十人。

那時候他毫不畏懼地將自己的凝霜劍丟擲去了，一劍紮在了扎合的胸口，使得扎合差點喪命，雖然後來他中了毒，但是如果扎合不使用卑鄙手段，他說不定根本就不會落敗。

那時候扎合重傷，莫坤王部群龍無首，還不是砍瓜切菜一樣任他們宰割？

梁木樨沉吟了片刻：“難道說那個人料到他會將劍射過去，想要躲開，結果周牧陽也跟著偏了幾分？”

葉天星點頭：“有這個可能……還有一種可能，他認識來人，或者是突然改變了主意，所以臨出手之際改變了一點方向。”

“也就是說他避開了那個人？”莫凡瑤很是不解，“既然是認識的人又為什麼想要去殺呢？”

這個誰知道，他們沒有一個人在場，那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，為什麼會這樣，只有等找到周牧陽之後才能解開謎團了，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猜測。

梁木樨收回了目光，從鶯時手中接過歸雪劍，又道：“還有這牆上的紅色……”

“這是血？”

“天哪！這麼一大片，這得要多少血啊！”

“好可怕……”

雖然他們都是訓練有素計程車兵，但是面對這樣觸目驚心的一整面牆都是血的情況，還是忍不住小聲議論，以排解內心的恐慌。

“大家不要慌！”梁木樨道，“其實這牆上並不是血，而且更不是熠王的血……”

“啊？不是血？那是什麼？”

莫凡瑤剛剛看見梁木樨在摸這上面的字，此時她也伸手摸了摸，然後放到鼻端聞了聞：“嗯，有股淡淡的芳香，像是……胭脂。”

“胭脂？這麼多胭脂？”鶯時和鳴蜩都感到不可置信，而葉天星正向梁木樨看來，笑了笑道：“不是胭脂，這是染料！我想這是後來有人潑上去的。”

莫凡瑤的好奇心都被吊起來了：“為什麼呢？是要把這篇字拓印下來？”

自然不排除這種可能。

“……不過我覺得，可能是他們想要讓別人注意到這篇字……”梁木樨沉吟道。

“啊？為什麼呢？難道他們是希望有人找到這裡來？”

梁木樨想了想道：“或許是吧。”她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沈崇元，“舅舅，如果您第一眼看到這篇《悲回風》，會有什麼感想呢？”

“第一眼看到？”沈崇元認真地想了想，“我會覺得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