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塔娜的這個決定很是不滿,嘟嚷道:“我看郡主被阿澤卡迷暈了頭了!”
“你說什麼!”麥粒豎眉喝道。
塗依是松城的守將,原本就不是塔娜的親信,卻總是想要像他們這些親信一樣,往郡主身邊湊,非但如此,除了麥粒抵死不從,其他親信都被塗依調到城頭去守城了,說是防止突厥和西戎聯軍會突襲。
塗依見麥粒真的生氣了,連忙陪笑道:“末將就是說說,麥粒大人別生氣。”
“對郡主不敬,這筆賬先記著,以後再跟你算!”他說罷掉頭走進了屋子。
塗依看著他的背影,無聲的呸了一口,張嘴說道:“狐假虎威!看你能威風到幾時!”
塔娜喝了藥之後又沉沉睡過去,病情還是時好時壞,最不妙的是,現在她的傷口已經紅腫了一片,開始惡化了。
傷口在胸口,離心臟不過偏了一毫。巫醫們通常都是開好了要讓侍女來上,而然後再透過侍女口述傷口的情況,透過佔巫、觀相才判定病情,所以連塔娜的傷口現在是什麼狀況他們都不知道。
而侍女們在換藥的時候終於發現了一陣陣惡臭,但是誰也不敢把這件事說出去,她們悄悄在屋子裡點起了香味很濃的蘭草香,並著屋子裡的藥味,藉以驅散屋子裡面的臭氣。
而塔娜自那日醒了之後,便多半都是在昏迷之中,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了。
不但如此,她還咳血,原本還有幾兩肉的身子迅速消瘦下去。幾日之後,已經瘦得皮包骨頭了,只剩下一口氣吊著。
麥粒終於忍不住,快馬奔了出去,他要將阿澤卡抓來見塔娜最後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