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還在跟楚宇人討價還價。

這裡竟然還跟漠北互市！

張堅請了周牧辰下車，露出一副“看吧，我把這裡治理得很好，免受戰火洗禮，民眾和樂安康，快來誇我呀”的神情。

周牧辰心裡氣結，面上去卻含笑道：“平州看著真不像北疆的地界，我們一路走來看見多的是流民，平州百姓卻能夠安居樂業。”

張堅感嘆了一聲：“是啊，戰爭從來最苦的都是老百姓，所以能不打仗，還是不要打仗的好。百姓能夠平安喜樂從來都是父母官的心願。”

真是見過臉皮厚的，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！

不要臉之極！

周牧辰在心裡恨得咬牙切齒，面上卻是一點兒都沒有顯露出來。心頭越發氣苦，他自己也是來投敵的，五十步笑百步，又能比張堅好到哪裡去？

想一想，自己更為無恥，一面去投敵，一面還對別人這樣做不齒，真是做了表子又想立牌坊！

不過在有平州這樣的地方也好，他遲早是要拿回那些屬於他的權力的，這些人也能夠算是他自己的人了。有的時候就怕人沒有欲|望，無欲則剛，一個太過正直還真不好用。

周牧辰這麼想著，心裡倒是平靜了不少，不過這一日他沒有見到夏王。這麼多天，他終於吃到了一頓可口的飯菜，心中無比滿足。

其他的事情等日後再辦吧，今日，填飽肚子要緊。

……

十幾天後，周牧辰見到了傳說中的夏王，並且還得到一條訊息，就在他到了平州的這十幾天，夏王部署了十餘年的計劃終於收網了，他聯合草原其他幾個部族奇襲了漠北王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