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架不住鉤索。要不是鉤索的繩子能夠扣在腰上,他早就摔下去了。
梁木樨向他挪過去一點,伸手抓住了他的手,兩人交握的手心中間出現了一小團暖黃的光暈,蘇瀾終於感覺到麻木的手臂、腿腳慢慢恢復了知覺,他稍微活動了一下,重新抓住了鉤索。
梁木樨依舊握著他的手,將內力傳送給他,蘇瀾臉上的薄冰終於慢慢融化了,頭髮上眉毛上的霜花也都化成了水,甚至冒出了縷縷白煙。
蘇瀾終於牙齒不打架了,好不容易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:“娘娘,我感覺冰蠶肯定在這裡!”
梁木樨點點頭:“我已經感覺到了,你在這兒守著,我去捉它。”
“我陪你一起去!”
梁木樨搖搖頭:“冰蠶這種東西,據說要溫柔再溫柔,才能夠讓它感覺到你無害,真正為你做事。”
“那……你小心!”
梁木樨點頭:“嗯,你注意下面的動靜!”
蘇瀾答應下來,目送著她消失在那個裂縫裡,他心中忽然罵自己沒用,竟然讓她一個人涉險,自己跟過來幹什麼的?不就是保護她的嗎?現在這樣,他心裡頓時空落落的,像是少了什麼的東西。
梁木樨縱身一躍就下了那條縫隙,想著蘇瀾還留在外面,轉頭向他揮揮手。
從她這個角度仰頭看去,蘇瀾貼著山壁掛著。
梁木樨衝他揮了揮手,暗中告訴自己蘇瀾縱然有自己剛才給他的內力,也不可能阻擋住這樣的奇寒。
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冰蠶做什麼,就義無反顧地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