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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鳳辭看到梁木樨的神色挑釁道：“怎麼？怕了？”

梁木樨沒有說話，周牧陽也感覺到不對勁了，餘光瞟過，也看見了顧鳳辭綁在腰間的炸|藥，這是火藥經過製作之後的，幾種易燃易爆的混合在一起，殺傷力會有雷火彈那麼大。

梁木樨道：“你到底想要做什麼？”

顧鳳辭轉頭看向了周牧陽，含笑道：“皇上，我還是剛才那句話，我等著你們來求我！記住了給我準備鳳冠和禮服哦！”

她說著大步往外面走去。

梁木樨劍尖微顫，顧鳳辭立時怨毒地望過去：“怎麼？你不服氣？”

梁木樨沒有動，只是看著她說道：“鳳辭，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是怎麼離開南瑤的？”

顧鳳辭道：“我不記得了，我只知道我尚書府是怎麼被滅門的，先前那些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，我會分毫不差的都還回去！哼，我顧家四百多條人命，你們皇族總是要償還的！”

梁木樨看她神色悽楚又帶著瘋狂，忽然覺得她很可憐，喃喃說道：“其實你不是想要皇后的位置吧？你只是想要報仇吧？”

顧鳳辭道：“不，你說錯了，我想要皇后的位置！我一直就想要將你踩在腳下，明明你長得沒有我美貌，為什麼他們都喜歡你？憑什麼你就能夠得到南潯皇后的庇護，成為她唯一的弟子！你憑什麼？就憑你是南瑤的公主嗎？南瑤早就滅亡了！”

梁木樨點頭道：“你說得對，南瑤早就滅亡了，可是南瑤人還沒有死絕，不像你們尚書府，死得只剩下你一個了，而且你父親還揹著賣國背主的罪名！你這一輩子都洗不脫了！你父親原來的舊屬沒有一個肯站出來為他說話，你說這是為什麼？”

顧鳳辭哼了一聲：“還不是因為他們人人都是貪生怕死之輩！”

“你錯了！”周牧陽道，“朕登基之後曾經查過顧尚書從前的舊案，也詢問過知情的人，得到的結論就是，他的罪名證據確鑿，他確實做了私通敵國的事情，處死他抄家滅門並不是冤枉了他！”

“你胡說！你胡說！”顧鳳辭瘋了一把大叫起來。

梁木樨道：“你走吧，我們不殺你！但願以後也不要再見到你！”

顧鳳辭聽了這話，似乎從瘋狂的狀態冷靜下來，她冷笑了一聲說道：“不殺我？說得好聽！你們真的有能力殺了我嗎？你看看，你的蠱和我的蠱還在對峙，它們之間的勝負也不過是五五之數，但是你們真的有把握在我引爆這炸藥之前殺了我嗎？”

梁木樨道：“鳳辭，你還記得吧，當初周牧辰受傷在南瑤避難，安大人的義子安成曾經到南瑤虐殺我的族民，那時候我就敢砍他一條手臂，逼得他不得不退走，這世上有什麼事是我不敢做的？”

顧鳳辭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個裝乖賣萌眨著烏溜溜的黑眼睛，卻兇狠異常的小女孩，那時候彷彿所有的陽光都落在她身上一樣，後來在梅溪書院，她就是這個樣子，光彩照人的站在人前！

小女孩的臉漸漸跟面前的梁木樨重疊，她似乎永遠這樣光鮮亮麗，似乎只要有她在的地方，就讓人看不見別的人。

就像是一幅畫，別的人都是靜止的，唯有她才是鮮活的，濃墨重彩的。

憑什麼！憑什麼？！

顧鳳辭冷笑了一聲：“是啊，你沒有什麼不敢做的事情，可是，他呢？”她伸手指向周牧陽，向梁木樨質問。

周牧陽走上前來一步，緊緊握住了梁木樨的手，說道：“我們夫妻一體，想要殺你也不是什麼難事。”

梁木樨又說了一句：“你現在走還來得及，免得我們改變了主意！”

顧鳳辭點了點頭：“好，我就等著你們改變主意來求我！”

看著她大步離去，周牧陽問：“為什麼要放她走？”

梁木樨道：“我先看看父皇中了什麼蠱。”在沒有看過之前，她也沒有把握，這事原本可以去問婆婆，但是婆婆恨透了現在的太上皇，因為是他一手滅了南瑤，她自然不能做讓婆婆傷心的事情。

“好，你看看他。”周牧陽讓開位置，一面吩咐人進來將屋子裡收拾了，一面也跟著梁木樨到了榻前。

“啊，是桃花谷。”

周牧陽心中一喜，梁木樨既然認得必然是能夠解的，他好奇地問：“何為桃花蠱？”

“在西南山地生有桃花瘴，桃花蠱便是去桃花瘴的瘴毒來飼養蠱，然後讓人不知不覺中蠱，中蠱之人會沉浸在夢境之中，不願意醒來，也就是說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