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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木樨心頭一跳,想不到這個劉知州這麼沒有主見,單憑胡三的一面之詞他就相信了,連問也不再問,就定了秀秀的罪。
秀秀頓時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,嘶聲嚎哭道:“不!舅舅,不是那樣的!胡三在胡說,他在誣衊我!”
站在一旁的沈大人道:“哦?胡三在胡說?他是你的人,先前根本不認識這個叫梁木樨的小姑娘,他現在幫著這個小姑娘來誣衊你?你覺得這話大家會信嗎?”
“話是這麼說!不過,沈大人——”自從出事以來一直沉默的劉公子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,“一個閨閣女子如果想要挽留一個男人的心,不是應該全身心的對他好,保持自己的清白嗎?怎麼會用自己遭受凌辱來吸引他?一個被人凌辱了的女子將來還怎麼能夠活下去,就算有哪個男子將來娶了她,還能讓她做正室嗎?她還能在其他妻妾之間立得起來嗎?”
自打他一開口,秀秀的目光便一直落在他身上,她的目光亮得灼人。
然而,她最最喜歡的表哥都說了什麼?他說一個女子受了凌辱便再沒有男子願意娶她了;他說受了凌辱的女子將無法再做正室了;他說這個女子將無法在丈夫的妻妾中立足……
她眼中的光芒一寸一寸灰暗下去……
然而此時的劉公子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,他目光堅定地看著沈大人繼續道:“我的表妹出生在書香世家,在我們家又生活了三年,終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怎麼會做出這樣有損門風的事情?一定是胡三這個狗東西收了人家的好處,有意誣衊!大人不信,可以動刑試試,保證他很快就會說實話了!”
胡三額頭青筋突突跳,他倒不是收了好處,只是他的小命捏在別人手裡了,他要是不這麼說的話,說不定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!
“來人哪!”劉知州讚許地看了兒子一眼,再次拍了驚堂木,就要讓人上刑,便聽見下面梁木樨冷笑了一聲:“大人是想屈打成招嗎?”
“這這這……”劉知州臉上閃過一絲尷尬,沉聲喝道,“胡說八道!”
旁邊的老村長急得冒汗,上前一步跪下道:“大人,不管這幾個孩子是受了誰的指使,總之他們是拿錢辦事,既是拿錢辦事,被殺了就是無辜的!求大人為柱子伸冤!”
這,這都是什麼事啊!
劉知州頓時覺得一個頭有兩個大,凌家塘這些年無非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,就算有幾個小匪也是每年都給他們送孝敬,哪曾遇見過這樣複雜的案子?
他不由將目光落到了師爺身上,師爺趕緊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。劉知州咳嗽了一聲:“這件事證據還不足,還需要再調查取證,先將犯人押入大牢!改日開堂再審!”
“等等!”梁木樨站了出來,手中拿了一塊玉佩舉在身前,“大人,不知道你可認得此玉?”
“嗯?”劉知州眯著眼睛看了看,“一塊破玉,哪個認得!”
“沈大人呢?”梁木樨看得出來這位沈大人似乎還有些真才實學,雖然他是個武官。
沈大人挑了挑眉,目光落在梁木樨手裡的玉佩上,瑩潤的和田籽料,清晰的白澤圖案……還有梁木樨故意露出的角落裡那個小小的“熠”字。
“這這這……”沈大人激動地指著那塊玉佩,“這,這個好像是熠王殿下的玉佩啊!”
“什麼?”劉知州嚇了一跳,隨即快步走下來。
梁木樨已經含笑道:“沈大人好眼力!這正是從前右太子的隨身玉佩!”
沈大人自傲地道:“下官跟右太子殿下的母族是遠親!”他覺得能夠手持右太子殿下玉佩的,必然不是個平凡的人物,因為連自稱都用了謙詞。
“原來是這樣!”梁木樨點點頭,正要說話,卻聽見劉大人的那位彪悍夫人說道,“什麼右太子殿下?熠王不是早就廢黜了嗎?現在就是個庶民了吧?”
劉知州原本已經走到了近前,此時聽見這話,像是猛然想起來這件事,原本微彎的腰桿頓時挺了挺:“確實如此,現在右太子殿下已經被廢黜了,不知你拿出這塊玉佩意欲何為?”
梁木樨挑了挑眉:“你們真當右太子被廢黜了?跟你們說實話吧!殿下不過是接受了一項秘密任務,要到民間來體察民情,所以才傳出了被廢黜的訊息!我先前便是太子殿中的,受命往這邊查訪,誰知就碰到了這樣的事情!”
劉知州頓時一腦門子汗,指著梁木樨道:“你先前不是說你是來吃喜酒的嗎?”
梁木樨瞪了他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