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認為人人都欠了你的?”她口吻淡漠,語音森冷,“沒有人欠你什麼!一切都是你的私心在作祟!”說完她頭也不回,大步走了出去。
周牧辰恨恨地握了握拳,隨便目光如刀鋒一般落在那個捧著托盤的店小二身上:“熱鬧看夠了?”
周牧陽放下托盤,絲毫沒有身份被揭穿的尷尬,聲音裡有朗然的笑意:“皇兄果然慧眼如炬,什麼都瞞不過你!皇兄若不介意,我們來喝一杯?”
周牧辰挑了挑眉:“你就不怕我下毒?”
周牧陽已經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,拿起酒罈,拍開上面的泥封:“你都不怕我下毒,我為何要怕你下毒?”
周牧辰臉色微變,就這個氣度上他已經落了下乘,幸好現在只有他們兄弟二人。
“好!孤今日就陪你喝一杯!”將太子的架子端得十足,彷彿這樣就能找回失去的顏面似的。
周牧辰忽然嘆道:“我們兄弟二人好久沒有這樣一起喝過酒了。”他端起酒碗與周牧陽碰了一下,一口飲盡。
周牧陽也嘆了一聲:“下次要像這樣喝酒,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。”
喝酒容易誤事,這兩個人雖是兄弟卻互為仇敵,恨不得立刻將對方的腦袋擰下來,怎麼可能還這樣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喝酒?
周牧辰笑了一笑:“七弟若想喝酒,愚兄隨時奉陪就是了。”
周牧陽苦笑道:“我倒是想啊,不過父皇不讓我飲酒,讓他知道了只怕……”
“這倒是!七弟還不知道吧?今日在朝堂上,梁木樨敬獻了一座自鳴鐘,很是稀奇呢!父皇知道我跟她是舊識,特意命我好好招待她。”
周牧陽臉色微變,目光卻微冷:“那可真是恭喜皇兄了!不過木樨的脾氣不大好,剛剛皇兄也領教過了。”
周牧辰點頭:“佳人再側,自然要溫柔以對!她對我兇,那是在意我!若不在意,怎麼會在我身上浪費表情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