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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章 截胡

風雪呼嘯,兩騎快馬飛奔而來,轉眼便到了近前。

這兩匹馬步伐一致,跑得飛快,但只有一匹馬上坐了人,另一匹卻是空著,顯然是一乘雙騎,隨時準備換馬趕路。

梁木樨就叫了一聲:“攔下他!”

阿澤卡應了一聲,兩人一左一右地迎了上去,在與那個騎手錯身而過的瞬間,阿澤卡手裡的馬鞭揮出,唰的一下抽在那人身上。阿澤卡一手鞭子極為了得,當日就是憑藉著一根馬鞭,逼得那些惡狼不敢上前。

他本以為這一下十拿九穩的能夠將那人抽下馬來,誰知鞭子揮出,卻被那人一下子拽在了手裡,用力一拉。阿澤卡一個沒留神差點被他拉得摔下馬去,幸好他比較機靈,借勢在自己馬鐙上一點便飛身而起,落到了那人馬背上。

那人一身風雪,梁木樨這才看清了他滿身積雪之下穿的是盔甲。

阿澤卡一上馬背便將手裡的鞭子繞過了那人脖頸,那人大駭,手臂使力,就想將阿澤卡摔下馬去,不過阿澤卡的力氣也很大,兩人一時間僵持不下,梁木樨在一旁卻也幫不上什麼忙,只能招呼了騏驥和驌驦攔住那人的馬匹,防止他策馬逃走。

到底還是阿澤卡力勝一籌,用力之下兩人一同摔下了馬背,最後阿澤卡勒緊馬鞭,將那人制服在雪地上。

梁木樨跳下馬來,居高臨下地問:“你是什麼人?這是要去幹什麼?”

那人咬著牙不說話,梁木樨踢了他一腳,他仍然不為所動,只是拼命拽著自己脖子裡的馬鞭,額頭上青筋暴突,汗水將臉上的雪都化開了。他一雙眼睛如著了火,死死地盯著阿澤卡。

梁木樨探手從他懷裡摸出來一枚印章和一封信來,梁木樨拆開信,但是裡面的文字十分奇怪,她並不認識,便拿給阿澤卡看:“你看這上面寫的什麼?”

阿澤卡搖了搖頭:“我不認得字!”他自小跟著普通牧民的阿爸和額吉,後來又被人抓到藍月灣養馬,哪裡有機會學習文字?

四國之中,南瑤荒僻,楚宇和大承卻物產豐饒、人傑地靈,因此早已經有了統一的文字,而漠北是遊牧民族,族人長於馬背,很少有能斷文識字的,而他們的文字也與大承、楚宇所用的文字不同,不是專門學過,根本不認識。

梁木樨記得一直到大承的七公主嫁到了漠北之後,推行教育、普及文字,這才使得漠北逐漸走向了文明開化。

說起來,這位七公主功德無量。

而現在,正是漠北的呼延大可汗迎娶七公主的時候,所以漠北還沒有使用統一的文字。

如果現在這個人不開口,他們將得不到任何有用的資訊,她想了想,拿出他們的水囊,捏著那人的下巴給他灌了一點水。然後對阿澤卡道:“放開他吧,他的東西丟了,左右也是個死!”

那人想不到他們這麼輕易就放他走了,但是正如這小姑娘所說,他丟了東西必死無疑。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搶回來。想到這裡他目露兇光,一下子向梁木樨撲過去,他心裡忌憚阿澤卡,覺得梁木樨這個小姑娘定然不會什麼功夫,只要將她制服了不愁那個大個子少年不屈服。

就在剛才,這個女孩還很好心的給他喝了點水。

然而他剛一動,便聽見梁木樨喝道:“站住!剛才我給你吃了毒藥,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?”

她不說還好,一說這人臉色頓時就變了,因為他覺得他的腹部隱隱的痛了起來,他頓時不敢妄動,一手捂著腹部,一手指著梁木樨道:“你,你……”

小姑娘一挑眉:“我怎麼了我?所謂兵不厭詐,你怎麼能亂吃別人的東西呢?”

其實那水囊里根本就不是什麼毒藥,而是梁木樨在林子裡發現的巴豆泡的水,他們原本是準備用來對付扎合大軍的。

那人哭喪著臉,這水可不是他要喝的,這是她給他灌的啊!

他頓時連梁木樨手裡的印章和書信都顧不上了,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,說道:“你們,你們想知道什麼?”

梁木樨看這人還算上道,便問:“你這是要去哪裡?這封信裡寫的什麼?”

那人不敢隱瞞:“楚宇發兵攻打漠北了,扎合神將也受了傷,這些天連吃敗仗,前兩天用金鷹傳訊向莫坤王求援,可是兩天過去了援兵還沒有到,神將這才派我拿著他的印信和親筆書信去莫坤王的大帳。”

梁木樨聽得暗暗心驚,想不到楚宇真的發兵打漠北了。她一個念頭還沒有轉完,便聽見阿澤卡道:“胡說!如今呼延大可汗大婚,草原八部的人都要去恭賀,莫坤王自然也要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