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。”
時至冬天,水稻竟還能長出幼苗,實在神奇!
流民在這裡開墾了五千畝荒地,種了許多糧食。
許進忠扶著額頭,打土司哪兒有那麼容易?
說好了只屯田,不打仗,他好不容易適用了農夫的生活,他niang的……
不過也有優勢,土司的馬匹和兵器,同樣匱乏,沒有騎兵和神機。
海南的地勢,比雲貴一帶更加平坦。
沒有密林峻崖,與土司開戰,不怕他們藏匿。
比貴州的土司好打。
許進忠忽熱問:“嚴大人的書信中,可有給本千戶的?”
“你等等,本官看看。”
李康回到營地裡,翻開嚴成錦給書信,還真有一封寫著:抗擊土司
開啟一看,字同樣少得可憐,只有四個字:合縱連橫。
還畫了一個十字。
他看不明白嚴成錦的深意,連忙拿給許進忠。
許進忠有點文化,讀過兵書,知道嚴成錦的深意。
聽聞黎廷玉說,海南的土司,就如一個個小國般,彼此之間也有爭端,若聯合小土司對抗大土司……
倒也可以打。
“集結!從今日開始,屯田營計程車兵,操練王教頭的鴛鴦陣!”許進忠大喝。
親兵拿來海南的輿圖。
瓊州府是海南的一小塊,他們所在的郊野,又是瓊州府的一小塊。
許進忠把他們開墾後的版塊,塗上顏色,剩餘沒塗顏色的,全是等著開墾的。
“先連橫瓊州府周邊的小土司。”
……
京城,皚皚白雪,飄落在都察院的屋頂。
北風吹來,颳得臉生疼。
戴姍站在門前,感嘆道:
“又下大雪了,不知各地州縣府倉屯糧多少。”
走進值房,看向大夥都抱著一個“枕頭”。
“公謙,你……懷中的是何物?”
一旁的御史諂媚似的笑道:“這叫熱水囊,捂在肚子上,暖和!比湯婆子舒服多了!”
戴姍心中一動,便接了過來。
真是舒服!
外頭是軟軟的棉絮,捏起來極為暖和,捂在懷裡,捨不得放下。
“舒服啊!”
何公謙眼巴巴地望著,自己的熱水囊被戴姍蹂躪。
“大人,該上早朝了!”
“值房暖和,你也用不著,這玩意兒,借老夫用一用。”
戴姍捂著熱水囊,喜滋滋地前往東暖閣,這東西捂在肚子上,極為舒服。
他本想向其他九卿嘚瑟一下,可走到左掖門,發現許多人都揣著這玩意兒。
“這……在哪裡買的?”
“良鄉的商鋪,有家專門賣熱水囊的,叫熱水囊旗艦店。”
“好深奧的名字,誰起的?”
“不知道。”
張家兄弟只買了一個熱水囊。
於是乎,兄弟倆面對面站著,兩雙手插進一個熱水囊裡……
“哥,真暖和。”
“這東西賣到京城,肯定賺銀子。”
張家兄弟打定主意,下了朝,就派人去良鄉的商鋪採辦去。
後世熱水袋幾塊錢一個人,到了大明,卻成了士紳才能消遣的玩意兒。
嚴成錦沒捂熱水袋,一不小心就漏水,太危險。
府上宰了一頭羊,吃了羊肉,刮下來羊毛,正好讓春曉和千金織了一副羊毛手套。
他戴在手上,極為暖和。
噹!
鐘聲響起。
左右掖門,大臣們排隊走過,穿過金水橋,前往東暖閣,到了大殿裡就不冷了。
進了大殿,門監關上門,弘治皇帝微微皺著眉頭,張家的兩個傻子面對面站著,這是什麼姿勢?
“寧候侯,建昌伯!你二人在作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