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進忠一臉懵逼。
“他孃的,先拔刀再說,兄弟們!拔刀!”
千餘屯田衛拔出刀劍,白刃耀眼,亮起一片碎光。
土司們大驚失色,頓時站在原地,不敢靠近,看了那片荒地一眼,又折返回去。
“土司不得不防,你們幾人巡邏,這裡草木礙眼,激靈一些。”許進忠吩咐身邊幾個親衛。
李康道:“得去衙門要個通曉土司話的胥吏。”
許進忠點點頭,方才那些土司是敵是友,不清楚,幸虧他機智,先拔刀再說。
“不過,在貴州雲南等地,常有胥吏和土司勾結之事發生,也不能讓人放心。”
許進忠去過貴州平叛,多長了個心眼。
就算胥吏和土司當面勾結,他們也聽不出來。
“這倒是。”李康忽然想。
老高兄說的傅翰,會不會是人?
“應當是我多心了,老高兄從未來過海南,怎麼會知道這裡有人叫海瀚?”
五千餘人開荒極快,片刻的功夫,就開出一畝地。
李康拿來鐵鍬,將玉米放進去,再將土埋上。
“這樣就好了?”
“嗯!”
許進忠心中忐忑,千里迢迢來種玉米,千萬別處岔子,“多久能成?”
“兩月餘,本官也不得而知。”
隔著三尺就挖一個坑,每個坑裡放下兩顆黃金果。
李康一粒一粒的數,生怕放多。
這裡的地,至少有萬頃,帶來的玉米不夠種。
“大人,那邊的樹上有越王頭。”親軍將幾個大椰子奉上。
許進忠左右瞧瞧,這玩意兒像木腦袋,硬邦邦的,揮劍劈開一個,遞給李康:“這裡無水能喝,先嚐這個吧,方才你去衙門時,我與小販買了一個,味道很好。”
“嗯。”李康不客氣地接過來。
“還有嗎?都弄回軍營裡來。”
親軍面露難色:“有是有,土司不讓摘。”
八成是土司種的越王頭,被他們偷回來了,在魚鱗圖冊上,這周圍是朝廷的荒地,李康道:“此處應該是黎大人所說,土司私自圈禁的地方。”
“有多少人?”許進忠問,若人數不多,可以將土司打下來。
“屬下也不知,寨子似乎不在這邊。”
動了土司圈禁的地,必定會起衝突,土司不服朝廷的管治,反抗異常激烈,常年與海南各府摩擦不斷。
許進忠巡視一圈,命屬下將營地周圍壘起來,用木頭搭建幾座烽火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