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約。”有人開口。
江歆然現在在比賽,說的是哪個女兒不言而喻。
“孟拂?誰給她的膽子敢跟香協叫板?其他人躲都躲不開。”童夫人手上捏著茶杯,聞言,搖了搖頭,“連江老爺子都避其鋒芒,用拖字決,她一個魯莽,讓江氏直接崩盤。”
江泉把訊息隱瞞得特別緊,但江博那邊他們攔不住,該知道的都知道了。
孟拂這個舉動,確實無異於螳臂當車。
幾個人說話間,一人稍稍凝眉,他是童家的謀士:“這個孟拂,我覺得有些奇怪。”
童父很尊敬他:“先生,您說。”
“她回到江家後,退學直接去娛樂圈,但能得到老爺子的厚愛,江老爺子不是這樣的人。”謀士說到這裡,頓了下。
童夫人也端起茶杯,搖頭,“老爺子這次確實看走眼了,這個孟拂我也觀察過許久,沒有觀察出來什麼,她有很大的一點,很浮躁,前兩個月,她還在認真學樂譜跟舞蹈,我著人調查過,她這方面的天賦確實不一般,如果這條路走下去,她就算不讀書,也能走出一條路,但——”
童夫人淡淡開口,“她也就是一時興趣而已,很快又轉去了綜藝跟影視行業。”
這一切就如同她當年中考成績很好,卻一頭扎進了娛樂圈。
童夫人出身京城名門,她看人眼光幾乎從未出過錯,對於孟拂,她查清楚之後,就跟童爾毓用了一句話來形容——
智不及而謀大者毀。
世界上從不缺乏有智慧的人,比如江歆然,她知道江家有一大筆家業,但她對經商之類的事情絲毫不精通,所以並沒有死磕經商,反而就轉向了她擅長的繪畫跟數學鋼琴這方面,十幾年如一日。
做人須有自知之明,量力而行,知止當止。
“我知道,”謀士頷首,童家能闖到今天這個位置,幾乎對t城每個家族的人都摸得很清楚,“怪就怪在這裡,她又進一中了。”
一中不是任何人想進就能進去的。
尤其是輟學兩年後。
童家也很想查一下孟拂進一中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但卻什麼都查不到,關於孟拂進一中的資料完全是一片空白。
童家花了幾個月,也沒有接近孟拂的那間破舊的出租屋,也不知道古校長是不是跟孟拂有什麼交易。
童家人抱負遠大,自從童夫人嫁到t城的第一天起,就沒有要一輩子窩在t城的想法,所以趁著江老爺子還在,甚至不惜得罪江老爺子的想法,跟孟拂退了婚約。
眼下看來,童父覺得愧疚,還是童夫人謀略更勝一籌。
“進一中,應該是因為娛樂圈一直有人黑她的學歷,所以跟一中有約定。”童先生看了眼童夫人,知曉她不想多提孟拂,就撇去了這個話題,“先生,所以你認為這次江氏,還有機會翻盤嗎?我要跟江博籤對賭協議。”
對於孟拂,童家這位謀士確實充滿疑惑。
還曾經一度調查過孟拂,孟拂的資料並不多,查到的無非是網上傳的那些。
對方在娛樂圈也確實是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,什麼都要學,什麼都感興趣,確實如童夫人形容的那般貪多,卻又對江家不感興趣,她若是聰明,早就該抓住江老爺子這一點,進入江氏……
世界上有智者多,但虛榮、自大、功利心這幾樣毒藥往往會把人帶入歧途。
可惜了。
聽到童父的問話,他搖頭:“香協的這個案子,連京城都沒有人能做得出來,除非有人能聯絡到聯邦調香師協會的人,那還有一絲可能,不過現在連京城香協都沒能力聯絡香協的人,江泉這次也不完全怪孟拂,江家確實也是走投無路了,不用賭,江泉這次也必會交出江氏江山,輸定了。”
江泉輸定了。
這個結局在大家意料之中。
香協的案子本來就難,更別說現在給了最後期限——
三天。
不說江家沒有一條企業鏈涉及到調香,就算有,三天時間,他們也找不到聯邦的調香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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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
星期六,早上四點。
孟拂書房的門半掩著。
趙繁昨晚就幫孟拂收拾好了行李,箱子就放在了大廳裡。
蘇承有這裡的鑰匙,他來的很早,開門進來的時候,趴在書房桌子上睡著的孟拂罕見的沒有被驚醒。
她一手枕在頭下,一手拿著黑色的筆,只露出半邊臉,鬢邊的捲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