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人都這麼說了,孟拂想了想,拿起許博川剛剛放在一邊的黑子,隨手放到棋盤上,並向許博川告別,“許導,那我接著回去錄節目吧。”
“我們留個微信吧,”她落棋子過分隨意,許博川也沒注意看,站起來跟孟拂加了微信,“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找我。”
兩人加完了微信,孟拂就去,許博川站起來,看她走了,才重新坐回去。
這才注意到,村長一直盯著看著棋盤,連大煙袋都不抽了。
許博川也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,這一看,嘴角的笑意都斂了,兩手撐著桌子,又倏然站起來:“這,這是……”
他說讓孟拂添一子,不過是隨意之舉。
因為他知道這粒子不論放在哪裡,都是絕路。
卻沒想到……
“置死地而後生。”村長重新拿回了菸袋,他咬著菸嘴,悠悠接著許博川的話道。
許博川別的愛好沒有,他的影迷都知道,他一生都是棋痴,因此,許博川的影迷有一部分對圍棋也有些研究。
他對孟拂本人瞭解不多,只從易桐經紀人嘴裡瞭解到她是最近似乎有點人氣的新人,沒什麼作品。
但今天,許博川看著孟拂離開的背影,眸子裡終於多了些許認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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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邊,孟拂跟孟蕁說了兩句話之後,就要回去了。
孟拂腳邊的鵝子撲稜著翅膀。
孟拂就蹲下來,敲著它的腦袋,笑:“不行,今天不能進去。”
她話音剛落,鵝子興沖沖的聲音也嘎然而止,然後直接扭過身,用屁股對著孟拂。
它似乎等了兩分鐘,也沒等到孟拂說話,再慢騰騰的扭過了細長的頸子,發現孟拂已經不見了。
鵝子:“……”
孟拂再回她院子的時候,盛君已經開始繪畫了。
院子裡很安靜,幾乎沒什麼人說話,似乎怕驚擾了盛君。
她要畫院子裡的景色,應該也是擅長花鳥工筆畫。
孟拂進來的時候,車紹一眼就注意到了她,“回來了?”
他坐在石凳上,給孟拂倒了一杯茶,偏頭小聲的同她說話。
“嗯,等會兒去地裡摘菜,我媽免費贊助的。”孟拂接過來茶,抿了一口,懶懶的靠著石凳身後的桂花樹,打了個哈欠。
車紹沒什麼繪畫方面的細胞,對國畫也沒研究,什麼起筆收筆也不懂,就跟孟拂在一邊商量著晚上吃飯的事兒。
聽孟拂說準備晚上吃的菜,車紹也興致勃勃的一起去。
“你不看國畫?”孟拂瞥了車紹一眼,覺得神奇。
車紹倒是大大方方,“反正我也看不懂。”
“那是你不懂欣賞,”孟拂遠遠的已經瞥過盛君的畫,壓低了聲音,“她畫得還可以。”
彈幕——
2333車紹就是我現在的狀態,一句臥槽牛逼走天下。
車紹太真實了hhhh
孟拂車紹這兩個人在一起也太好玩了
不是,孟拂是什麼鬼?不懂裝懂?什麼叫盛君畫得算是還行?
有一說一,盛君的畫能上畫協光榮榜,最少也能進次一等級的畫展了,美術學院哪個學員能達到這個層次,到她這裡就變成了還可以?
以為自己會畫點素描就飄了?
不懂就跟車紹一樣真實一點不好嗎?非要來一句還可以,這麼油膩幹嘛?
黎清寧沒怎麼注意兩個孩子的聲音,但看到了彈幕。
他不由輕微的皺了一下眉。
他抽空站起來,跟孟拂一起去地裡摘菜,攝像機遠遠跟著。
黎清寧按掉了麥,示意孟拂也把麥按掉,然後似乎是語重心長的,“網友的話別太在意,無論是誰,就算是許導,在圈子裡也有黑粉,但為什麼他的風評這麼好?因為他手裡出成績的作品多,在這個圈子混,作品才是最重要的,盛君雖然畫畫好,但她也是因為一部倫理劇,才被觀眾認可的。”
聽出來黎清寧是安慰自己,孟拂扭了一顆蘿蔔,認真聽教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我這裡有部青春校園電影,導演還在海選,劇本我看過,挺適合你的,”黎清寧一邊說著,一邊嘀咕著,“導演跟我合作過,回去我讓助理把聯絡方式給你,你去試試鏡。”
“謝謝黎爸爸。”孟拂從善如流。
黎清寧拍拍她的腦袋,笑:“乖仔,到時候我給你整理一下女主人設,你去試鏡的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