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收拾!敢傷大爺!
被一隻鳥抓傷了?這鳥怕是毛要被拔光了,易九兮展開紙卷,越看,眉頭越沉,看完將紙卷收起沉默了片刻。
“盯著就是,府門外那些也不用管,童老,安排一下,讓外公一家回川西吧。”京都一場動亂在所難免,皇上八成是容不下他了,不光是他,還有那個膽大包天的女人,現在一時不動,必是有更重要的事,至於什麼事,或許等那些人從城外回來就知道了。
川西?那不是岳家祖籍嗎?童光年雙眼瞪大,“主子?究竟發生什麼了?”
“罷了,本王自己去一趟,三言兩語說不清,童老,你把人安排好,本王去去就回。”總不能坐以待斃!
童光年恍惚點頭。
易九兮去了岳家,嶽老剛巧要去找他,宮裡這麼大動靜,他老人家也坐不住啊。
“你什麼打算?”嶽老凝重相問,心裡已經幾分明瞭,這明明是兩父子,緣何非要到這地步?
落葉歸根,他早有回川西的打算,只是一直沒這麼做,都是因為這個孩子在這,女兒託他照看一二,他應下了,總的做到,可是他能耐有限,岳家底子薄,幫不上太多。
易九兮搖了搖頭,他現在什麼打算也沒有,走一步看一步,若他真要趕盡殺絕,他總不能束手就擒。
他不念這點骨血之親,他又何必執著,天下之大,何處不可安生?只是...現在,還多了一個她,他的計劃,就的把她考量進來。
“外公,您覺得川西如何?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川西是外公的老家,離京都遠,偏於大夏版圖西北一偶,人煙稀少,每年都是入不敷出的,年年都交不上賦稅,外公一家,在川西望月城算得上大戶了...若是我跟朝廷自請川西為封地如何?”
易九兮眯著眼,幽聲說著。
嶽老開始一聽頗為激動,隨即沉靜下來,“川西貧瘠,眾所周知,你若去哪裡,就真的是山高皇帝遠,再想回京就難了,再說...”後面的話,卻是說不出口了。
“再說皇上已經容不下我,又如何會讓我遠走川西?外公,若我拿手裡的東西作為交換呢?”用他這些年積攢下來的東西換一個川西,他相信他會同意的。
嶽老等著眼望著易九兮,“你可想好了?”這可是他這些年的心血,若他願意,眼下這大夏未必就是定局!
搖了搖頭,望著眼前的小荷塘,動了動魚竿,輕聲笑道:“給他便是,從此互不相欠,外公,您可知道,大夏邊境現在正被異國兵馬圍著?”
“什麼?”一聲驚呼,終是驚擾了就要咬勾的魚群。
“外公聽了都要驚呼一聲,可他...”易九兮搖了搖頭,突然想起她說的話,或許她說的對...他!當不起!
“永州昌府的事、邊境的事、羅閣老辭官、墨家...大夏大廈將傾之勢啊!想要力挽狂瀾...太難,我若這時候執意出手,對大夏來說,對大夏百姓來說,將會是雪上加霜,罷了!我將手中東西交付出去,朝廷便能緩一口氣。”
剛才聽說,皇姑姑協助理政,有她在,希望能緩解一二,那個皇弟是他花了十多年心血栽培出來的,總比那幾個強些吧。
這也是他最後能為大夏做的事,就算是為了自己這些年執著的東西吧。
“哎!!!這些年的心血啊!誰能懂你這份心思?”嶽老沒來由眼眶一紅,都到這份上了,他最先考慮的都不是自己。
“...或許總有人會懂。”別人懂與不懂,不關緊要,“人活著,總要問心無愧!”
“好!好一個問心無愧,想怎麼做就去吧,外公先會川西等你,川西雖然地處偏遠,貧瘠了些,但是自在!”
在這京都受這些罪,離了也好,眼不見為淨,那裡天高海闊的,至少這孩子後半輩子能活一個痛快也好。
“外公這話可不對,我瞧著,川西就挺好...”
嶽老眸光一閃,卻沒說什麼,盯著魚竿終是露出一抹笑,他說好,自有別人看不到的好,這孩子,還不算太實心眼。
可是...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。
易九兮離開之後,嶽老便開始吩咐府上收拾東西了,他們岳家人少,到也好安置,他這個老臣,早就告病了,此時一封辭官歸鄉的請奏想必朝廷會答應的。
易九兮出了嶽府直接去了林家。
今日宮中,她這般行為,想必也該有所準備,她自己到不打緊,身邊有秘宮人,一時半刻,他也不能拿她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