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利用樓十九的商隊分批離開。
至於書院...暫時不著急,若因為林家遷怒書院無辜學子和先生,易雍明不至於這麼糊塗,幾位先生頗有聲望,這些學生,可都是大夏未來良才。
眼看,大夏也安穩不了太久,等到戰火一開,朝廷也沒這個經歷再去關注林家書院了,那時候,誰知道是什麼世道。
長公主府
長公主給皇帝換了入殮的衣裳之後,靈堂前上了一炷香,便出宮了,沒有在宮中守靈,誰都詫異,卻沒人敢問,因為新帝沒有出聲。
“本宮以為你走了。”看到唐姑姑,長公主還是意外的。
唐姑姑笑了笑,幫長公主換了寬大的素服,“奴婢能走到哪裡去。”知道長公主抱恙,此時此刻,她如何能安心追隨小主子去?
這麼多年,主僕之情,並未都是假的。
長公主也不多說,“三天,三天之內,他會安然無恙,但願,他能安然到川西吧,這京都,不回來了,也好!這裡雖熱鬧...”卻無情,尤其是帝王家。
“公主,宮中置喪,您怎麼這時候回來了...”
“往後,本宮都不會再進宮了,再也不會出公主府,你說,你回來做什麼,這裡還能缺了伺候的?”原來,阿弟早就嫌她多管閒事了。
女人,這輩子,無論怎麼樣,好似最後,都只能安放在男人覺得最合適的後宅內,她從前總說,沒人理解無所謂,自己問心無愧即可,可原來還是在意的。
再不出公主府...是先帝還是新帝?心裡冷聲一笑,最是無情帝王家!
“不出去也好,公主好生養著,等到秋來,府上桂花開了,咱們釀幾壇桂花酒,等到冬來煮酒賞雪豈不挺好?那時候,說不定...”梅先生也回來了,這三個字,唐姑姑最終嚥了回去。
不要寄情於希望,因為不想讓公主在承受太多失望,但願梅先生能敢在長公主...之前回來一趟,莫讓公主帶著太多遺憾走。
長公主坐在小廳躺椅上,看著窗外陽光正好,聽著唐姑姑的話,終於露出了一抹淺笑,“這樣的日子,聽著就好,坐吧,陪本宮聊聊,可能說說九兮那孩子的生母?”一點都不像他們易家的人,經歷種種,卻始終守著初心,多好個孩子啊。
忍不住有些想知道,他的生母是什麼樣的人。
提及故主,唐姑姑嫣然一笑,不再那般講究,一旁坐下,一臉追憶敘說起來。
“長公主若生在我們遙方,必是叱吒風雲的人,就如桑公主一樣,桑公主身為女子,卻是我們遙方的儲君,遙方女子地位雖然也不如男子,但女子若出眾,一樣能出人頭地,能繼承皇位、能為家主,只是...鳳毛麟角罷了。”
女子為儲君...家主...長公主聽得,難以想象,卻忍不住幾分羨慕。
兩人說著說著,天色也漸漸暗了,宮中喪鐘依舊,整個京都城,除了白,再也見不到別的顏色了。
街上也再沒有嬉鬧聲,家家戶戶門口掛白,酒肆茶樓也都冷清了,一片寂靜,靜的可怕。
一些官戶人家門口,士兵不減反增。
“小女娃,你可想好了,林家出城之後,就不能再用秘宮人,且現在...締約不存在了,你手裡的秘宮令還能護你多久也不一定了。”
天邊一抹餘暉,後院內,林霜語與白長老踱步而行。
“老先生,那把梧桐雖然對我很重要,但它不至於能讓秘宮幫這麼多忙,本就是霜語佔了便宜,有一事,霜語一直想問問老先生,這一切,可是因為我...姨母?我姨母...與秘宮又有何關係?”
或許她不該打聽,可畢竟,事關她娘啊...自從墨亦宏親口道出,她不是親生之後,她心裡就越發奇怪,娘當初,為何要嫁給墨亦宏。
必然不是喜歡就對了,與其說是嫁入墨家,倒像是找了個地方待著。
最近,她仔細回想,好像紫家在沒出事之前,娘就很少回孃家,而且,娘一個明媒正娶的夫人,在墨家那樣的待遇,即便有個公主在墨家,以紫家當時的地位,不至於這般忌憚不敢言語半句。
好似,也沒見紫傢什麼人到墨家走過親戚。
從前,她真的沒想過這些,如今仔細想來,諸多不對,她好像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事。
提及紫玲瓏,白長老長長一嘆,“老頭子瞧小女娃順眼,紫玲瓏又是你姨母,那老頭子今日便與你聊幾句,答應與你交易,的確是因為你姨母紫玲瓏,若不是....恐怕你姨母早就是我秘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