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老爺,在下奉皇上旨意來請縣主回京都,既縣主外出不在家,本統領便在這等等縣主,不著急。”
說話的是一個搞頭高挑的男子,或許是因為手上沾的血太多,略帶了幾分陰沉之氣,長的不算清秀,輪廓分明,給人感覺就不好相與,俗話說,面由心生,此人,絕非善類,一身錦衣,披著暗紅色的披風,腳上一雙黑色長靴,走路步子很大落地聲確很小。
老太爺雖然不懂武,卻能看出幾分,此人會功夫。
“趙統領,您坐,我家大丫頭恐是一時半刻回不來,如今她掌家,說是去跑生意,這...老夫也不知她去了哪,您公務繁忙,不若留下聖旨,等她回來,讓她觀旨進京就是。”老太爺佯裝不知,只當是一般尋常的宣召旨意。
林家別莊內外,被圍了個水洩不通,裡裡外外加起來,起碼有五百號禁衛,來請一個小小縣主回宮,用的上這麼多禁衛親自出動,這分明是來抓人的。
林家上下心裡都明白,幾位太太嚇的不敢吱聲,老太太一直安靜坐著,強撐著身子坐的筆直,幾位爺小心翼翼將孩子們與禁衛隔開。
這一屋子老弱婦孺,且都是讀書人,那趙統領倒也沒有太介意,還客氣的讓屋內的禁衛出去候著。
“老太爺無需多禮,縣主怕是沒走遠,老太爺不知無妨,在下已著人去望月城問閒王了,想必,王爺那邊會有訊息,在下在這等等無妨。”說這不許多禮,卻徑直走到主位坐下,將手中的刀擱在桌上,刀落桌面的聲音有些大,讓在場的人忍不住心頭一顫。
這一路,他們也聽了不少有關禁衛營的事,見識了各地直隸所的手段,禁衛營統管各地直隸所,恐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寒香暗中看著,眯了眯眼沒敢輕舉妄動,還真有些棘手,這五百號人,都是練家子,到不是怕打不過,是林家這一家老小在這,怕會殃及他們。
再有,這個姓趙的傢伙也有不是個草包,還沒對上,不知具體情況,但從他的步子和呼吸聲來判斷,內力也不差。
小雙已經搶先一步趕往望月城,上次王爺走的時候交代,人如果到了這就第一時間去望月城通報。
這些人比預算的時間早到了兩天,也不知主子回來沒有,這有寒香和她的人在,真動手到也不怕。
“趙統領,不知皇上千裡迢迢召我家大丫頭入宮,所謂何事?”老太爺假裝客氣打聽,讓林總管上了茶坐在左側位置上。
趙統領看了對方一眼,笑的意味不明,“聽聞老太爺曾在前朝御前行走,此處離京都甚遠,老太爺不妨猜猜皇上何意?”這話,十分之大膽了,有句話叫君心難測,當臣子的,最忌諱的就是猜忌聖心,這樣的話,他竟張口就來,可見他在皇帝跟前的地位非同一般。
閒王遠居川西是不假,可他在京都這麼多年,難道真的一點訊息都沒有,他是不信的,皇上也不信,所以讓他行程變幻而行,時快時慢,最後提前到,就是想讓望月城措手不及。
林霜語不再林家,恐怕是已經知道訊息躲起來了。
他只要去找閒王要人就是,皇上的用意,本也是藉此一舉雙得,既大老遠來一趟川西,就一併解決了。
不過,對那位縣主,他也是幾分好奇,皇上如此大費周章的花心思,倒要看看是個什麼樣的女人。
“趙統領玩笑了,草民怎敢妄猜聖意。”說完,便不在做聲,只要大丫頭不在,他要等就等,總不能莫須有將林家一家老小拿下,那便是妄動刑罰,林家自保也無可厚非。
五百禁衛營的確不少,也足夠下人,但是林家也不會坐以待斃。
林老太爺心中,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。
屋內瞬間安靜的詭異!
而望月城這邊,嶽老正在招待前來要人的副統領。
“李統領,您看,這麼不巧,王爺的確是和林小姐在一起,不過兩人數日前已經離城,說是去陪...未來王妃談一樁買賣,一個女子家他不放心,這歸期...”
“嶽老太爺,您也是朝中老臣,知曉律法,封底藩王,沒有聖旨是不得離開自己的屬地的,若是冒然離開,便是...”和姓趙的一樣的裝飾,只是帽簷略有不同,怕是區分身份的區別。
這李統領年約三十二三,說話到是有些斯文的樣子。
“啊喲,這個自然知曉,李統領言重了,就在川西屬地境內!沒有聖旨,王爺怎敢出川西。”嶽老太爺連忙煞有其事的解說,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,還真像那麼回事。
李統領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