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懂大概的意思,他無法想象,這書寫此信的人,是與他有血緣關係的親外公,信中說,他已久病不愈,想要在臨終之前見他一面,還提了一句,國師可信任。
信的意思,他大致猜測的,應該相差不大,信的內容也很簡短,還提及了一些他母親的事,但是不多,看完信,易九兮輕輕摺好,抬頭看向國師時,眼裡幾分清明。
“信中說,國君病危,想要見我一面,說國師可以信任,只不過就憑這一封信,便要本王跟國師去往遙方,這...”時候兒戲了?雖然他本來也打算去。
老國君病重的事,到是和訊息一致。
這種訊息,怕是不會輕易傳出來,畢竟現在邊境上,遙方還屯著兵,訊息散出去,會軍心不穩吧。
“王爺,你不知遙方,即便我拿出國師信物,您也未必認的,要證明老朽的身份,著實有些困難,不過信與不信,全在王爺,老朽見到王爺,將信和話帶到,便是完成了國君之託,其他的事,且看機緣了!”一副不強求你信的樣子,很是高人之感。
認識不認識,看看便知,林霜語終於動了動,看向易九兮。
“國師既有信物可否一觀。”
易九兮一開口,老國師忍不住愣了下,易九兮能懂遙方文字他已經十分意外了,當真還認識遙方國師信物?
將信將疑,從懷裡掏出一個橢圓形的牌子,伸手將其送至對方面前。
易九兮很客氣的雙手接過,細細把看上前的紋路和樣式,看罷之後將其異到林霜語面前,林霜語湊近細看,伸手輕輕撫過,兩人對視一眼,十分默契的知道彼此的意識。
這東西,還真是遙方國師府傳承的過國師印,和他們在回南記中看到的描述幾乎一致,這人就算有意騙他們,也猜不到他們會知曉國師印的具體花紋和形狀以及材質吧,更不知他們手中有回南記,很巧就記了遙方的一筆吧。
兩人都不是糊塗的,太多巧合恰恰說明絕非巧合。
“國師不遠千里而來,失禮!”易九兮拱手行禮,林霜語也頷首致意,這遙方國事的地位,如同大夏相爺的地位一樣,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,畢竟人家的國師在百姓心中地位也是非比尋常的。
收回國事印,到是老國師有些愣住了,他們當真認識?
據她所知,大夏對遙方知之甚少才是!怎能細緻知道的這麼清楚,且剛才他們兩人的動作他都盡收眼底,抹印的時候,手指在什麼地方用力都沒逃過他的眼睛,並非裝樣子,他們可能是真的認出來了。
難道是桑公主留下了什麼話還是???
“王爺不懷疑了?”
“國師玩笑了,剛才不過是謹慎而為,既是遙方國事,還請府上敘話!”此時在這談話就多有不便了。
老國師想了下,點了點頭。
川西王府來了貴客,不過這位貴客要談的事旁人不便參與,所以到了王府直接將人請到書房,林霜語本無意參合,卻被易九兮眼神暗示留了下來,也罷,就聽一聽吧。
“國師一路辛苦,請用茶。”
“王爺無需客氣,老朽此次前來,不能久留,既王爺相信老朽,信已送到,王爺如何打算,還請明示,老朽也好儘快趕回遙方覆命!”國君可的撐著啊,桑公主的兒子,的確非凡,眉宇之間還與公主有幾分相似,若能見一面,國君怕是能欣慰一些。
至於其他,再說吧。
只是...他知道,老國君怕是難得見上了,此去遙方不遠千里,而今這位王爺的處境頗為尷尬,是反了大夏朝廷,難道要撂下這一攤子跟他去遙方?
易九兮坐在主位,手中握著信,能看出對方眼中急切之意,看來這國君...他親外公的情況果真不太樂觀。
“不瞞國師,我...與王妃,正打算過兩日啟程去遙方!”倒是巧了。
老國師一聽,睜著眼看著他們,來回之間,實在想不通,他們去遙方做什麼,是為公主?還是有別的目的,還有,此時他當真去遙方?這一去一回,可就是大半年的功夫,他不怕朝廷趁他不在把川西給拔了,到時候他再回來如何安身立命?
“王爺此話當真?”
易九兮點了點頭,“沒錯,即便老國師不來,我等也打算去看看,這天下之大,總要眼見為實不是嗎?”
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,他就是去看看的,是為了知己知彼,可能有一天他的兵馬會踏上遙方國土也不一定,不過,那都是後話了。
“你...”老國師突然啞語,就為了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