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堪設想。”
蔣錫坤也是一個頭兩個大,他何嘗不知,可朝廷派人來,最少也的個把月之後,“城中大夫都找出來,不管怎麼樣,總的試試看,遠水解不了近火,等著朝廷的人來,恐怕不行。”
“將軍,這能找的都找出來了,軍醫也都上了,可是到現在也找不出這次瘟疫的根源,更是沒有找到治療的法子,聽聞...”康城守備陳應之慾言又止。
“行了老陳,別吞吞吐吐的,這也沒別人,快說吧,還有啥事。”蔣錫坤就怕其他人聽了,這才單獨和陳應之說話。
“聽聞塔城也有了...”這是出了康城了,若是塔城有,別的地方也不好說啊,這事還的儘快與附近幾城的人聯絡知會一聲才是。
可他就是一個康城小守備,不敢下這麼大的決定,若是朝廷給他安一個動搖軍心亂民心的罪,他上哪說理去。
若是不說,他又於心不安啊,這康城才多久,就成了現在這樣子,街面上看不到一個人,到處亂糟糟的,雖然將軍將染了瘟疫的人都集中了,還趕出去了一部分,可城裡一片死氣沉沉的,他走出去都覺得瘮得慌。
“塔城也有了?!”蔣錫坤一臉震驚,他就是想到這個,及時封城了,嚴禁出城,可現在看來,還是晚了,沉嚀了片刻,也是一臉為難,難怪這老陳支支吾吾不敢說,這的確是要出大事了。
“將軍,你說怎麼辦吧,老陳我一家老小都在這,若是這康城...都跑不了,也沒什麼可惦記的,到時候朝廷若是...”
“咱們鎮守邊疆,為的就是身後的百姓家園...老陳,啥也別說了,快去通知吧,朝廷若要怪罪,就怪罪去吧。”這件事,肯定是瞞不住了的,現在讓周圍各城知道,好歹還能乘早控制,防備一二,免得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就什麼都晚了。
這該是什麼年頭...
陳應之個子不高,精瘦精瘦的,看著文弱,骨子裡還是有些硬氣的,“成,我這就去,到時候出了事,咱們一起扛就是。”說完,轉身就走了。
蔣錫坤一身鎧甲,低頭一嘆,握著大刀出了兵衙直接去了城門,他知道,他將那些染病的百姓和將士趕出城,沒有人道,卻是他現在唯一能行之有效的法子,不得已而為之,現在城中既無醫藥可救,大家都只能聽天由命,倒不如讓他們...去替康城其他的百姓擋一擋吧。
能擋多久就不知道了。
對面,如此大好的可乘之機,大宛也好,遙方也罷,誰也不想輕易放過,可是...前面那些被射死的百姓和大夏兵士,又讓他們望而卻步。
兩方人馬屯兵於此,以遙方位主力,大宛的兵馬不多。
這會正在一個營帳商量。
“張將軍,你們大宛醫藥之術獨步天下,不知可有進展?若是能想出法子,咱們就可輕而易舉拿下康城,進而一路南下,開啟大夏的國門,到時候,大夏東南邊境的兵力也難以維持,大宛的兵馬也可更進一步...”
“我大宛醫術的確不差,可這是瘟疫,李將軍總要給點時間,放心,若是我們的人都想不出防治之法,那大夏的人就更家束手無策。”
“張將軍見諒,這不李某著急嗎,這等大好時機...說起來,此次瘟疫起的似乎太突然了些,毫無徵兆,咱們這離的這麼近,不會有危險吧?”
他們遙方可是十萬兵馬在這,大宛只有五萬,他已書信回朝,這樣的機會,相信國君不會放過,說不定已經在調動兵力,準備大舉進攻了,只要撕開這個口子,他們遙方搶先大宛一步,到時候...
誰都有著自己的小算盤,大宛有,遙方自然也有。
“目前來看,應該沒事,水樣食物都檢查過了,不過還是謹慎些好,這次瘟疫的確奇怪...”
兩位大將軍正在營帳裡商量大事,突然聽的外頭傳來一聲驚呼。
“什麼事咋咋呼呼的?”武將的脾氣,好似都不那麼溫和。
兩位大將軍起身大步出了營帳,看著外頭鬧哄哄的,一聲大呵。
“啟稟將軍...東營發現有個士兵...好像染了瘟疫!”
“什麼?!”
兩位大將軍一聽,臉色大變,這軍營裡只要發現一個,那就絕對不止一個,“封了東營,離開讓軍醫詳查東營所有的將士。”
這次出現瘟疫的是遙方的兵營,可大宛就與他們紮營地相隔不遠,遙方的軍營出事,他們也跑不了,“李將軍莫急,幸虧發現的早,來人,讓軍醫都過來。”這張將軍倒還算仗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