胎記沒有反應,林霜語卻感覺發燙,好在,那種感覺很快又消失了。
難道上次發燙不是因為那根簪子?
可是上次她對鏡而看的時候,明明後背胎記處一片通紅,一邊穿衣一便細細思索,剛才她就是想證實一下,三次發燙究竟是不是和那根簪子有關。
或者說,和大同元后天歌有關。
“怎麼了?”
林霜語裡衣尚未扣好,車簾被一臉急切的易九兮撩開,這一眼,燭光下瞬間紅透。
寒香眼疾手快,忙扯過衣袍將林霜語裹著。
“我見著你這..這邊車裡亮了光,以為有事...所以...”易九兮放下車簾,坐在車外口齒有些不清,頭一回聽他說話這般結結巴巴。
馬車內,林霜語慢條斯理的扣上衣物,輕飄飄道了句,“王爺確定不是故意的?”
這女人...易九兮真想反手再挑開看個夠,可惜...寒風讓他瞬間冷靜了許多,再說,裡面還有個人。
“既然王爺也睡不著,就進來坐坐吧,這深夜裡,寒風刺骨,王爺不會打算一路護駕吧。”林霜語含笑開口,讓寒香將燭火放入車內小燈籠內,免得馬車搖晃滴了蠟在手上。
雖說馬車不算小,但是加個大男人,這馬車內的空間瞬間顯得有些小。
還真是不客氣,這就鑽進來了...
寒香儘量讓自己鎖在角落,心裡默唸,看不見我,我也看不見你們,隨意,隨意!!
誰知,眼前二人還真當沒她在。
“剛才怎麼了?可是不舒服?”提到剛才,這雙頰仍有餘霞啊。
林霜語搖頭,“無妨,有些癢,讓寒香幫著看看,好些天沒有沐浴了,都要臭了。”一些連自己都還摸不著頭緒的事,暫時就別說了,臨近朔方,他心裡多少有些不同尋常的心境,這是他生母的母國,是他生母的故鄉,老國君是他的親外公,不遠千里讓人尋他就位臨終見上一面,人非草木啊。
原來是這樣,不過也因此偷得美人香,哪裡臭了,明明餘香猶在。
不行,還是早點娶了才成,要不現在,哪用的上那丫頭幫著看...
“再忍忍,這冰天雪地的,路上不好生火燒水,也太冷了容易涼著,再說,哪就臭了,本王聞著...”發覺不對,連忙住口。
林霜語忍不住悶聲一笑,難不成還聞出香來了?“這夜也深了,怎還不睡?”
沒良心的女人,還笑,難道她不知道,這大半夜讓一個男人看到剛才那一幕需要多大的忍耐力?“興許是白天打盹時間久了些,沒什麼睏意,你不也沒睡?”
“是在想老國師說的事吧?”林霜語當面戳破。
易九兮沒有反駁只是笑笑算是承認了,“知我者,你也!”
“二位,你們聊著,我也不困,去看看外頭有沒有情況。”受不了了!大半夜的,這擺明是虐她一人!寒香表示不接受。
求之不得,易九兮就喜歡這麼識相的,連忙側身讓路,就差沒躬身相請了。
林霜語默默看著,這男人,這些小心思,現在在她面前都不加掩飾了,撐著頭,懶散的望著對方,微微燭光下,一雙眸子分外惹人。
這樣的眸光,易九兮如何抵擋得住,沒了寒香這個第三人在,乾脆起身做到對方身側,“大晚上這麼看著一個男人,可知道危險?”知道她是故意的,所以聲音才會帶了幾分無奈。
如此貼近,林霜語也不敢太過放肆,卻是不甘示弱的輕聲嘀咕了一句,“自家男人還不讓看?”
這一句,某個男人瞬間心花怒放,靠近低頭,“說的沒錯,自家男人隨便看,不知娘子要看什麼,莫敢不從。”
林霜語有種挖坑把自己買了的感覺,為了掩飾尷尬,乾脆側身而坐避開對方的目光順便拉開些許距離,後背倒是不發燙了,轉移到臉上了。
“這麼坐不累嗎?”易九兮悶聲一笑。
“馬車坐久了,有些累換個姿勢不行嗎?”女人有時候是可以不講道理的。
“自然,辛苦了。”易九兮受了笑意,手上一個巧勁,將對方抱入懷中,輕輕坐開些,讓對方能伸展半躺,讓她的頭枕在自己腿上。
林霜語下意識要起身,卻被對方禁錮著,“乖,累了就躺會,自家男人,不用白不用,既然都睡不著,咱們說會話吧。”易九兮聲音輕柔,讓林霜語不自覺放柔身子。
見她不再掙扎,易九兮一隻手勾著對方的腰怕她摔著,一手輕輕落在她頭上,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