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隊人,每一隊為八人,每人手中都舉著一面旗幟,四個方位,沒個方位的顏色都不一樣,這是要啟陣了。
“鬼泣陣很厲害?這些人舉著旗幟滿場跑什麼?”雲胤傑不懂陣,卻會察言觀色,瞟了一眼各大家主還有老國師的臉色,大約知道,這方家恐怕沒拉好屎。
老國師面色沉到極點,聲音也有些冷,“雖然去了死門,可一個不慎,不死也能瘋,這鬼泣陣是玄陣之中最為詭異莫測的一陣,方敬千這是明擺著不懷好意,這一群孩子,誰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破陣而出?”
“還有時間規定?”靠!
“沒有,只不過,一炷香後若是陣沒破,裡面的人都危險。”老國師越說聲音越冷。
危險...本能反應,雲胤傑目光便落到了羅天佑身上,直接告訴自己,要他們放棄是不可能的...
“國師,這方家明白這是故意的吧!”
老國師望著湖面沉默不語,就是故意的,他敢肯定,他們方家的孩子中,早就有人悉知了鬼泣陣,入陣之後,若是使什麼手段,其他人更難破陣,這個方敬千!而此時,方敬千正抬頭看向國師府坐席方向,兩人眼神空中打了個照面。
各家比試席上都未動,只見方家席位上的一人已經上去了。
一個年約十八九的少年,從大家的反應來看,對他都有幾分陌生,應該是以前很少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裡,難道是方家培養的暗子?這在各大家族中,都是常見的事。
所謂暗子,也是族中子弟,頗具天賦,但因為出身卑微,例如妾身的庶出或者在外頭生的孩子,總之,是族中血脈,如果這樣的孩子中有天賦者就有機會挑選成為家族暗子,會得到家族培養,為家族出力,也就有了登上臺面的機會。
湖面上,方敬千手握一面彩色大旗不停的朝著各個方向揮舞,大家能明顯感覺到,好像整個冰凌湖湖面都靜止了一樣。
當方敬千將手中大旗插入湖面中央位置時,旗杆直接破冰固定,一面碩大的彩旗迎風飄揚!
“陣成了!有些年頭沒看到鬼泣陣了,方家果然是有些家底!”這方敬千也著實有些能耐,可惜,心性太差,否則方家或許還能走更遠。
老國師說完,心裡暗暗一嘆,這其他幾家,恐怕又只能放棄了,不過,其他幾家放棄有一家卻是不會放棄的,哪怕是為了面子,比如同為陣法一途的莫家。
“國師,既然這麼危險咱...也...算了,您老人家還是別開口了,那三個傢伙,除非他們自己想要放棄。”否則,國師說了恐怕也沒用。
雲胤傑剛說完,就見著易九兮已經飛身朝著湖面而去。
老國師乾脆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了,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之色,他也沒想到,這次世家大比,方家會出實陣還是鬼泣陣,想著,不由看向國君所在的位置,國君此刻正一臉憂心努力盯著湖面,儘管看不清什麼。
“綿年,是那個孩子吧,真像...和桑丫頭真像!”老國君不知是真看清楚了還是什麼,眯著眼望著湖面輕聲低喃。
老總管彎著腰跟隨而看,心裡感慨萬千,嘴上卻說著,“可不是嗎?像極了桑公主。”
從某些方面來說,的確像,就像此時,若是桑公主在,也會迎難而上的,若是桑公主的孩子多好...
老國君嘴角含笑,緩緩閉上眼靠著椅子,“綿年,今日天氣真好,是個好日子,鬼泣陣,孤有多少年沒見識過了,這孩子他一定能出來的,他像他娘,不服輸,不認輸,又有天賦,國師說,這孩子天生慧眼,孤這身子,真是不經事了,孤有些乏了,眯瞪一會,等這孩子出來了喊孤。”
“國君,今日雖有小陽,但是風寒,您若乏了,咱們先回宮休息便是!”反正國君已經來了,到時候誰拿了頭名,在開啟啟天壇就是。
老總管緊張國君的身體,不敢讓他在這休息,老國君卻擺手搖頭,“不礙事,孤怕是以後沒機會再看一場世家大比了,這些孩子,都是我遙方的少年良才,孤想看看...”
老總管聽罷,默默將帶來的裘皮毯子蓋在老國君身上,心裡各種滋味齊湧。
一側東順王也注意到了,心裡暗道,父君的身子果然是藥石無醫也就這些天的事了,或許正是天一,他就要熬到這一天了。
至於下面的比試,方家倒是好算計,知曉其他幾家都會放棄,莫家卻不得不上,只要把莫家壓住,這陣法一途,還是他方家坐大。至於國師府,那個迎陣而上的男子,氣宇軒昂怕也不是凡人,不過,這鬼泣陣要想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