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位王爺有野心,也成不了事,皇上之所以弄大姐一個錯所不及,不也是想快刀斬亂麻,不想真的血流成河。
到了那個份上,恐怕皇上心裡也不好受。
對大夏江山社稷來說,也並非好事。
“既然都想著快點辦喜事,那就都隨他們吧,沒一個省心的。”
皇上這話言外之意是指閒王吧,的確有些意外,這林霜語和墨清鳳可不同,墨清鳳身後有個墨家,林霜語身後,可是沒什麼能幫的上閒王的,為何也這般著急。
不光是明面上沒有幫助,那林霜語還是個惹禍的祖宗,閒王選了這個王妃,等於無形中給自己樹了不少敵人。
比如墨家比如皇后。。。還有皇上。
就算嫁入皇家,皇上也不可能放棄藏兵圖,等到儲位一事定下,皇上下一步會做的頭件事,就是揪出紫縣主身後的紫家之秘。
到時候,這紫現在是否還能如現在這般安然無恙就難說了。
閒王是否被連累,也不在皇上的考慮範圍了,所以說,這閒王給自己定的這門親事可是有些一言難盡。
墨家
墨清鳳白著一張臉躺在床上,靜靜聽完墨寶珍的話,眼中,沒有任何情緒。
“你著一暈不打緊,可是把整個墨家都算計進去了,從今以後,墨家和建王,不管什麼關係,旁人眼裡,都綁在一起了,鳳丫頭,你夠狠的。”
對墨家狠,對自己更狠,未婚先孕,她是豁的出去啊。
“但願,將來你能得償所願,否則你會為今日之舉後悔莫及,鳳丫頭,上次利用阮公主的事難道教訓還不夠嗎?免了婚禮,你可知道以為著什麼?”
墨寶珍說著這番話時的心情,只有自己知道。
床上的人笑了笑,幾分寒涼,“知道,沒有婚禮,我墨清鳳以後就是一個笑話,可那又如何?姑姑,你也別說我狠,我不過是比你早一步動手罷了,我不算計墨家,你也會,我一早就知道,你不可能和墨家一條心支撐同一位皇子。”姑姑遲早會動手,逼的墨家不得不和她一條心不是嗎?
所以,她從未在這姑姑身上花過心思,若非這姑姑心裡,總還把自己當墨家人,她早就沒這機會下手,如今不過是先下手為強。
墨寶珍聽罷,看著對方搖頭一笑,起身,什麼也沒說,轉身而去,她是想過,卻沒這麼做,不光是因為她還姓墨,還因為,她比他們瞭解皇上。
不管是鳳丫頭還是建王,今日都是棋差一招,皇上心中,早就有儲君人選了,人已經在路上了。
他們現在做的這些,犧牲的這些,不過都是枉然。。。
鳳丫頭,你的知道,天有多高,地有多厚,還是太年輕了。
“送皇后娘娘。”墨清鳳下地,衝著墨寶珍的背影行禮,從今以後,沒有姑姑,只有皇后,道不同不相為謀。
若真有那麼一天,她也會讓她在宮中養老,虧待不了她,只是,權勢,還是別想了,這大夏,將來最貴重的女人,只能有一個。
不得不說,成姬對墨清鳳潛移默化灌輸的觀念已經根深蒂固了,不知成姬地下有知,可會覺得幾分成就?
只是結局如何,尚未可知。
墨寶珍笑著邁出門檻,皇后娘娘,不愧是娘教出來的,就連膈應人的手段都一樣。
“奴婢拜見娘娘。”
她?“回府這麼久,你終於想起來見我了?”
蘭姑姑低頭,禮儀十分標準,“奴婢早該拜見娘娘,只是娘娘事多,奴婢不敢輕易打攪,知曉娘娘過來,奴婢便斗膽在這等著娘娘。”
“這麼說,你到有心,堇蘭,當年,本宮救你,你答應過本宮兩件事,一件事,你已經辦到了,另一件事,你可是沒辦成。”
堇蘭!沒想到是堇蘭。
也是,便是林霜語現在站在這,恐怕也難一眼認出對方來,面目全非,這次,堇蘭並沒帶面紗,一身灰褐色的奴僕服,和這府上所有的下人一樣。
“老夫人已故,堇蘭恐難完成任務,這剩下的一件事,還請娘娘再行吩咐。”聲音沒有絲毫起伏。
細看,這一臉的傷疤,著實有些嚇人,臉上,幾乎沒有一點好的,勉強能看清楚五官罷了。
“堇蘭,本宮一直好奇,你這些年,這一身本事,究竟哪裡學的。”人明明就在宮中,一直在她眼皮底下。
“娘娘又何必明知故問。”
聽的這一句,墨寶珍輕聲一笑,抬頭望了望天,“是啊,本宮何必明知故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