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這小皇帝要怎麼點燃這把火,又怎麼讓對方跑不掉...
雲風龍正想著,他要帶來的人已經到了。
蜜娘原本正在帳篷中休憩,等候大軍獲勝的訊息,等候火光沖天的奇觀,誰知夢且未醒,擇天城的人就出現了。
她根本沒有反抗之力,因為知曉芷蘭可能出了問題,所以,這次來的不止一個人,芷蘭便是想出手也抵不過有備而來。
一主一僕,一個茫然,一個出了害怕便是不甘。
這麼久了,她以為她們真的逃離擇天城的掌控了,甚至想著,就算被發現,起碼西北也應給被大夏給踏平了,她能親眼目睹他的慘敗,能親眼看到他的後悔,她也沒什麼遺憾了。
可是...擇天城的人,卻在這一切就要發生的事之前出現了。
為什麼?
她永遠擺脫不了別人的掌控!
蜜娘倒也沒有求饒或者掙扎,始終還是端著幾分樣子的,這是她心裡最後的一點希翼了,她從芷蘭那得知了一些有關聖女的事。
只有透過聖女石驗證的人,才是真正的擇天聖女,就連那清雅都沒能得到聖女石的認可,可她做到了。
不管哪個該是的老女人對她做了什麼,總之,這是她現在唯一能活下去的可能。
芷蘭說過,聖女石對擇天城來說,至關重要。
“難怪!”雲風龍面對這不聽話的聖女,沒有露出過多的表情,和以往一樣的平淡。
這種平淡,會讓人莫名的憤怒,因為只有不屑一顧,才能做到如此平靜無波。
這一聲難怪,是在看到芷蘭時說的,算是解惑了。
隨即又道了句:“廢物!”竟然這個聖女把藥下到她身上了,浪費了好東西。
“西北風吹個一天一夜,這白芒山的火就再也熄不了,火勢蔓延,怕是要燒上好些天,到時候...這裡就會變成一片焦土,以前屬實沒看出,聖女還是個大手筆的人啊。”
這話,多少帶了些諷刺。
看著眼前背手背對著自己的長使,蜜娘既害怕又不想讓自己看上去害怕,所以表情就略顯得有些勉強。
“長使過獎了,擇天城不是選了大夏皇帝嗎?我便也是順水推舟罷了。”
至少,結果是一樣的,不管她目的是什麼。
雲風龍哈哈哈一笑,聽上去,好像真的沒有生氣,反而有些高興,“聖女說的沒錯,你是擇天聖女,協助大夏皇帝一統天下,完成天擇之選也是應該。”
如此,倒也是弄巧成拙,幫著他省了不少麻煩。
這大火一起,多少生靈要葬身這場大火之中?
她說的沒錯,他們就是想讓這大夏皇帝一統,而今,有人替他們擋去天罰,行這計謀,自然是樂見其成。
她既是聖女,是她自責,也該是她所要承擔的。
若非她,即便知道這後面一天一夜有西北風不斷,他也不會提出這個意見,因為他...要承受天罰。
“風助長火勢,到時候這裡一片火海,只是...此處可不是最佳的燃火點,對方也不少,早已料到火攻,挖了防火攻勢,恐怕一時半刻,火還沒到對面...對面的兵馬就溜之大吉了。”
雲風龍不急不緩的說著,既是在問對方,也是自言自語。
明明沒什麼威力的言辭,可蜜娘聽在耳力,卻聽出了其中的意思。
自己若是不告訴他,他一樣有法子知道,因為很快就能看到,只不過她不說,定不會有好果子吃。
這位長使,看著好說話,可她知道,擇天城的人,沒有一個是真的好說話的。
“入九曲溝的五萬兵馬,身上都帶了東西,是擇天城的散裝高架投石車,堇蘭記得圖紙,我讓她畫了,讓皇帝瞧瞧做了,這投石車夾在五萬兵馬中,又是散裝的,別說對面難發現,就是大夏自己人也是看不真切。”
只要到了位置,組裝上,將一罐罐點燃的火油投射過去,她到看看,對面要怎麼逃。
這種高架的投石車,芷蘭說,射程很遠,威力也大,就連人也能投過去。
等到火油罐子都投出去了...就是人了。
因為出征在外,就算是大夏皇帝,也不可能一下湊夠那麼多火油,這白芒上太大的...沒法覆蓋,而要讓火勢迅速起來,這天賜良機,她怎麼可能不煽風點火...她要的不光是這白芒山被燒個精光,還要這場大火禍及周邊的黎民百姓。
獵戶?這山中獵戶能有多少?不足以讓他痛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