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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、慕容花將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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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走在去探望慕容夫人的路上,王夫人搖著頭說:“姑蘇一帶所有的大夫都說,是憂思過慮之下受了重大打擊,急火攻心傷了經脈,已經傷了根本。現今滋補的湯藥流水一般地進,也是一點吃不進去,說要治本,要解開心結。”

&esp;&esp;“姑媽還是不肯說?”王語嫣皺著眉問。

&esp;&esp;“彆扭了一世,還差這一時?自然是不肯,天天勸我也煩了,只能等她兒子回來。”王夫人擺擺手,“她這個人一向愛鑽牛角尖,不好開解。”

&esp;&esp;臥床月餘,慕容夫人形容分外憔悴,見她倆進來,只是無力地笑笑。才坐下沒多久,便聽得外面一陣兵荒馬亂的急行腳步聲,房門被一把推開,慕容復也顧不得和房中的人打招呼,幾乎是架著一位大夫進來,直到慕容夫人床前才放開,一揖到地:“請薛神醫救我母親!”

&esp;&esp;王夫人與王語嫣趕緊讓出地方,站在一旁看著。

&esp;&esp;王語嫣見慕容復消瘦了好多,不忍地拉住他手搖了搖,他對她苦笑一下,輕輕回握,把她的小手包在了掌心。雖沒有一句交談,兩人心中均已經明白對方的意思。慕容復連日奔波,再加上擔心焦慮,此時方才覺得心中稍得一點輕鬆與希望。

&esp;&esp;“慕容公子,請借一步說話。”薛神醫很快診脈完畢,沉吟片刻後,拱手對慕容復說。

&esp;&esp;慕容復剛伸手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,慕容夫人便虛弱地開口:“不用避著我。我自己的身子,自己清楚。大夫,你不用顧忌,我還有多久時間?”

&esp;&esp;“在下不才,若是半月前,尚且可以一試。只是如今,夫人內裡虧空……”薛神醫拈著自己的鬍鬚,頗為煩惱。

&esp;&esp;“但說無妨。”

&esp;&esp;“少則幾日,多則一旬,夫人便……在下慚愧。”薛神醫嚮慕容夫人歉意道,又轉向慕容復,“慕容公子,此後慕容家再有需要,必當竭盡全力。只是夫人這次,實在恕我無能為力了,心病難醫……”

&esp;&esp;慕容復臉色鐵青,仍然是客客氣氣地送了他出去,又詳談了一會兒。轉回來後,他也不進屋,沉默地坐在慕容夫人門前臺階上。王語嫣瞧著他的背影半晌,上前推他:“姑媽叫你呢。”

&esp;&esp;慕容復揉揉眉心,見王語嫣一臉擔憂地望著他,撫了撫她的鬢髮,拉起她手一起進了屋子。

&esp;&esp;“復兒,有些事,趁我還有力氣的時候,我得告訴你。”慕容夫人招手,讓慕容復坐到床前。

&esp;&esp;王夫人與王語嫣對視一眼,都欲起身避讓,卻被慕容夫人叫住:“弟妹,我眼看時日無多,復兒這孩子還沒成年,只能託付給你了,雖然這些事並不光彩……還是望你也在這兒聽著,你也是應當知曉的。”

&esp;&esp;王夫人還未開口,慕容復斬釘截鐵道:“母親,不準說這樣喪氣話,往後日子還長得很。”

&esp;&esp;慕容夫人淡淡一笑,黯然搖頭:“這話你連自己都不信,又何必來安慰我。讓我全說出來,去的時候也沒什麼牽掛。”

&esp;&esp;慕容復哽了哽,把嘴唇抿成一條細線,再也不說話。

&esp;&esp;“復兒,我要告訴你的事,可能有些離奇,但是句句是實。”慕容夫人臉色似乎紅潤了一些,目光炯炯地盯著慕容復的臉,“你父親並沒有死。”

&esp;&esp;慕容復瞪大了眼睛,王夫人也是一聲驚呼。王語嫣並沒有作聲,心想,終於……

&esp;&esp;“我爹他……在哪裡?”慕容復嘶聲問,“究竟怎麼回事?”

&esp;&esp;慕容夫人便將雁門關一事娓娓道來,雖然她語聲微弱,說兩句要喘一句,但其中之慘烈曲折,還是聽得王夫人和慕容複目瞪口呆。王夫人悄悄向王語嫣吐吐舌頭:“平日都說我心狠手辣,你姑夫可比我厲害多了。”

&esp;&esp;慕容復定了定神,替母親掖掖被角:“父親詐亡這件事,雖說我……並不贊成,但畢竟他也是為了復國大業。可這,和孃的病又有什麼關係?”

&esp;&esp;慕容夫人悽然一笑,續道:“他假稱病故之後,就躲在少林寺附近,白天與各類人士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