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桂花之後把於微這幾天一連串的反常跟瞎婆子說了說,瞎婆子聽到黃桂花說周長冬新娶得媳婦,並不驚訝,伸出手去。
黃桂花知道規矩,把剪下來的頭髮遞給了瞎婆子。
瞎婆子拿著頭髮在手裡捻了捻,竟然低頭去看。
黃桂花很奇怪,她眼睛都看不到了,低頭瞅什麼呢?
只聽著瞎婆子咦了一聲,伸手摸出一個火柴盒,火柴盒上好像是用硃砂點過一般。
只見她點燃一根火柴,將那頭髮燒了。
黃桂花在旁邊靜等著沒有說話,好一會之後,瞎婆子用水摸著那頭髮燒成的灰燼,嘆了口氣道:
“痴兒。”
黃桂花不知道啥意思,問著她:
“我那媳婦到底怎麼了?”
瞎婆子收了手,“你媳婦沒事,命格貴氣,是助運你兒子的人,天生的姻緣,不過......”
“不過什麼?”
“也是你兒子的劫,是順是逆,全看他倆造化。”
黃桂花更聽不懂,“那我媳婦前幾天跟變了個人似的只怎麼回事?”
瞎婆子卻只是搖頭,好一會才說:
“只不過是一縷殘魂心願未了,了了自然會離開。”
“啥?魂兒?那會不會害我兒子?”黃桂花擔憂的問著。
“不會,安心,你家那媳婦氣運強,命格貴重,絕境逢生,遇難呈祥,主家宅和睦,助丈夫仕途順利,養兒孫平安順遂。”
換桂花被瞎婆子說的身心舒坦,心想著,今天拎的這隻雞沒有白費。
黃桂花走了,瞎婆子婆娑著發灰,心事沉重。
有一句話她沒說,說了旁人也未必懂。
年輕的時候,她只看出周長冬將來必定大富大貴,也看出他命中有劫。
直到今日才知道,那劫是什麼。
仕途不順不是他的劫數,他經過低谷,還會重回巔峰。
他的劫,只怕是個情字。
只是她不能說透,已經沒了一雙眼睛,不能再洩露了。
黃桂花得了安心的話,開開心心的回去了,見到周長冬後,拉著他說著瞎婆子的話。
說於微如何的能幫他,命格貴重之類的,說不成瞎婆子的原話,黃桂花便把大概意思說了說。
知道周長冬厭煩鬼神之說,沒有說什麼殘魂,只說於微前幾天異常,瞎婆子說是心願未了,了了心願就沒事了。
周長冬覺得黃桂花找人說的這些都是廢話,算命的自然都挑著好聽的說,至於說什麼心願未了,誰都知道。
於微是外地人,現在還沒找到家,當然是心願未了。
這種話就是哄黃桂花這類人的,他並沒有放在心上。
這段時間,周長冬想了好幾天,從於微那天開始記起從前的事兒開始,就好像有一顆炸彈裝在他胸口,生怕什麼時候就爆炸開。
想到她口裡喊著要哥哥要回家,周長冬心裡跟刀子紮了一樣。
他清楚,他留著她在身邊,不讓她接觸於家的一切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。
早晚有一天,微微會記起一切的。
語氣到時候被迫爆炸,不如現在主動挑破膿包。
周長冬決定了,帶她回去,回首都,回於家。
負荊請罪,順便以女婿的身份去見老丈人,丈母孃,還有——大舅哥。
ps:六更,出門溜娃了,晚上回來寫。
會順利見到孃家人嗎?
猜猜大舅哥會不會揍死他?
晚上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