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微,伸手拉起了她,抱著她也哽咽的說著:
“媽不怪你,沒有你,五年前我們已經經歷一次失去女兒的痛苦了,這五年來,你讓媽頭疼過,為難過,但更多的讓媽開心幸福,你也是我的女兒,媽不怪你......”
於守疆作為一個無神論者,這時候才從怔愣中回過神兒來。
如果於微的話不可信,那麼周長冬的話絕對可信的。
這種事情真的存在?
而這時,唐笑在裡面急急的喊醫生,大家以為是於衛國有什麼意外,醫生匆匆而來,開始給於衛國檢查,而此時的於衛國已經睜開了眼睛。
他不能說話,眼中含淚看著唐笑,握著她的手不肯鬆開。
監護室外的人看著這一幕,忍不住淚目。
於衛國已經住院半個月了,唐笑每天都衣不解帶的在他身邊。
抓住的那夥人扛不住刑訊,已經招了。
背後的人扯著扯著,把徐廣臣扯了進去。
綁架唐笑的事情也沒瞞住,也招了出來,是當時陳琳琳提供的綁架路線,唐笑住在什麼地方,幾點下班,全部都由陳琳琳提供。
如今徐廣臣陳琳琳落網,徐廣臣有一定的影響力,圈子裡又是大清洗。
然而於衛國私自做主放人,而且過線追捕抓人,還動武,這些都違反了紀律,要從重處罰。
就等著他出院了給他關禁閉呢。
於衛國索性賴著不出院,每天粘人的很,唐笑片刻不能離。
直到一個月後,醫院都暗示於衛國身體無礙了,可以出院了。
於衛國才不出院,心想著,好不容易找回甜甜,他現在出院,這次禁閉一關就是半年,他才不幹。
能多待一天是一天。
這天周長冬都看不下去了,想著,反正這關禁閉是免不了的,早一天總比晚一天好,早關早出來,現在才六月,說不定還能趕上回家過年。
來看於衛國的時候,周長冬直接跟他說了。
於衛國沒好氣的看了坐在沙發上的周長冬一眼。
“你說得輕巧,你這有老婆有孩子的人,哪兒能體會我的感覺,開口就是才六個月,關你六個月試試,於微回來不哭死。”
周長冬懶懶的靠在沙發上,頗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於衛國。
“我又沒違反紀律,我關什麼禁閉。而且,半年對你來說不是挺快的麼,之前任務一走三個月多月我看你也挺輕鬆的,也沒說什麼。”
“那能一樣?”
周長冬知道他什麼意思,無非就是因為現在甜甜回來了。
他還在繼續揶揄打趣著他,“怎麼就不一樣了,你們都在一起膩歪一年了,搞得現在跟新婚似的。”
於衛國覺得,這周長冬天生就是來克他的。
說話怎麼就這麼欠!
“你有資格說別人?周長跪。”於衛國都懶得搭理他,那怕老婆的樣子,全單位誰不知道。
上次跟微微鬧彆扭,微微剛說了一句想回家,周長冬當場抱緊又是認錯又是哄,結果鬧了半天是想回於家,回孃家晾著他。
那次也回去,不過聽他們鄰居說,路過門口的時候,見周長冬從院子裡拿了個搓衣板進了房間。
根據他們的經驗,覺得進去洗衣服的可能性不太大。
從那兒以後,單位裡都暗戳戳的給他取了個外號“周長跪”。
很快就傳開了,於衛國第一次聽說的時候,覺得還挺符合他的氣質。
於衛國都能想象,微微一生氣,周長冬自己去找搓衣板的情形。
周長冬瞪了他一眼,磨著牙。
“關你半年都是輕的!”周長冬懶得理他,站起來走了。
於衛國衝著門口喊了聲:
“長跪,我就不送你了啊。”
於衛國在病房裡忍不住朗聲大笑著。
唐笑進來的時候,看到於衛國這麼高興,抿唇笑著。
“什麼事這麼高興?”
於衛國已經行走無礙,只是畢竟大傷一場,清瘦了許多。
他走過去把門關上反鎖,拉著她坐下。
“沒什麼,你剛剛去哪兒了?”
“媽帶我去把戶口弄了弄,剛才需要我簽字。”
於衛國早在半月前跟上面打了結婚報告,雖然要關禁閉,但是不影響打結婚報告。
這事早定下早安心,現在於家這邊自然不會再有什麼阻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