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法系亡靈們，有腦子！

有腦子就代表懂得趨利避害，代表懂得分析敵我強度......

他們會貪圖私利，保全己身，一切以自己為重，不會隨意對他人產生感情。

或者說，這本就是任何生物原本就有的感情。

既然如此，因蘇澤之故身死的他們，怎麼可能不會對召喚他們來此地的蘇澤，產生牴觸呢？

自然也觸發不了蘇澤的‘摯友遺澤’天賦！

至於為什麼小骨、小屍、小幽們可以觸發.....

因為他們沒有腦子！

所以.....

“有腦子的亡靈，不是我蘇澤的兄弟？”

蘇澤嘴角一抽。

不過他旋即搖頭：“不，不應該是這樣的，至少不全是這樣的。”

“骷髏戰士們雖然腦子不好，但也是有神智的，能聽懂亡靈法師的命令，只是略顯愚蠢而已。”

“那他們既然能觸發我的天賦，肯定是對我沒有牴觸......”

“可是我雖然沒有直接命令他們送死，但具體行動也差不太多，就算愚蠢如他們，內心也不可能真的一點牴觸都沒有。”

“肯定有著某種能壓制這種牴觸的理由，比如......他們本身對我就有一定好感！”

蘇澤眼睛微眯，開始尋找這其中的緣由。

職業、技能.....

這些都可能藏著一些沒有在描述中展露出來的細節。

“等等，我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。”蘇澤想著想著，忽然目光一凝：“這些亡靈們，為什麼願意為我所用，為我召喚呢？”

全民職業者時代，可不僅僅是刷深淵，拿獎勵這麼簡單無腦。

實際上有許許多多的事情，都是低階職業者們不清楚，不在乎，但確實發生的——比如成體系的分析各個職業的技能！

這是法師類智力系職業者主導，官方大力支援，並細分到全國各個研究所、大學的重點研究專案。

這個工作有著解析技能詳情，獲取知識，方便本國職業者更好的掌握技能，或者更好的針對此職業敵人.....等一系列的目的。

最終目標，據說是‘無技能書，也能掌握技能’這一成就！

而作為基礎職業之一的亡靈法師，其技能其實早就被無數職業者分析過了。

以技能‘召喚骷髏戰士’為例，雖然乍一看就是網遊類的無腦召喚技能，根本不需要考慮細節。

但實際這個技能的本質，是亡靈法師與亡靈位面簽約，付出法力值，溝通亡靈位面的骷髏戰士，達成契約後，跨空間將其召喚至亡靈法師面前，並以亡靈法師自身的精神力統帥骷髏戰士......

亡靈法師在召喚中付出的法力，是給亡靈位面的報酬，是跨越空間的代價。

而召喚中佔據智力上下的限制，本質上是自身精神力能壓制的亡靈數量極限。

那麼問題來了——為什麼骷髏戰士願意接受亡靈法師的契約呢？

甚至以一種無底薪、無提成、無工資的三無姿態，心甘情願的聽從亡靈法師的命令，幾乎無有不從？

“這很不合理！”蘇澤心裡暗道：“如果是初生亡靈還好，亡靈法師可以輕鬆壓制，但如果是野生的亡靈，根據資料顯示，亡靈法師想將其納入掌控之中，也是很麻煩的！”

“甚至可能比重新召喚一頭亡靈還要麻煩！”

“偏偏技能所召喚的骷髏戰士們，既非初生亡靈，又輕鬆被亡靈法師納入掌握......”

蘇澤想了一下，沒想明白。

於是乎果斷召喚一名骷髏戰士，當機立斷的詢問道。

“你為什麼願意被我召喚？你是怎麼被我召喚的？”

但骷髏戰士有些懵懂，神情迷茫，說話顛三倒四。

於是蘇澤換成了骷髏法師，重新問了一遍這個問題。

而骷髏法師的回答是。

“我希望給其他生物帶去死亡，帶去毀滅，而順應您的召喚，我就能做到這一點，所以我遵從您的召喚而來，並願意服從您的命令。”

原來如此！

蘇澤眼中閃過了然之色。

亡靈生物天生有著對生者的憎恨，有著對死亡的嚮往，有著將毀滅擴散出去的本能！

對生靈的殺戮，能讓它們感到愉悅！

一個亡靈生物，哪怕沒有被人下令，它也會本能的朝著生者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