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刺入了心臟,瞬間失去了聲息。
男人在剛才的殺戮中暴露了本性,他的人型頭顱不斷的扭曲,最終變成了一隻杜鵑鳥的頭,腥臭的口水不斷滴落在了怪物的黑色西裝上。
血腥味道隨著風,透過轎子兩邊的帷裳送到了林曉貓鼻尖。
林曉貓皺眉。
轎子中的林曉貓感受到空氣中帶來的威壓,瞬間警惕了起來,這個怪物十分強,他不能貿然出手。
將袖口處的匕首藏在了腰間,紅妝淡抹,身穿繁複細膩嫁衣的人兒懶洋洋地轎子裡面伸出了手,優雅拉開了紅色轎簾。
他不能答應這個男人的話,因為他不是怪物的杜鵑夫人,他是他自己,也只能是自己的杜鵑夫人。
昏黃的晚霞下,一身紅袍嫁衣的青年與蠟黃蒼白的怪物相對峙,無聲但萬分激烈。
自九州誕生,輝煌文化的一角,紅色嫁衣如血,輕紗隨著風飛舞。
來自深淵的怪物,杜鵑貪婪的慾望,企圖阻礙林曉貓成為杜鵑夫人,將他吞噬在這場幻境之中。
過往的風吹開了蓋在林曉貓頭頂的紅蓋頭,露出了他的容貌,卻也展露給了怪物自己的殺意。
現在的他必須先發制人,不能被恐怖矇蔽了心神,就算自己打不過這個怪物,也要探探它的底細。
林曉貓很清楚自己不會現在死去,因為從一開始這個怪物就有求於自己,這也是他唯一能夠利用的機會。
林曉貓直接掏出腰間的匕首,迅速地割開阻礙自己靈活行動的布條,隨著拖地的衣裙被林曉貓割下,繁瑣細膩的嫁衣在青年的鼓搗下變成了一件殘破的長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