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頓覺世風日下,丁寒了。
這年頭家裡都找不到溫暖了,鳩佔鵲巢。自己只能去徐淺淺床上睡了,有一說一,她床上還挺乾淨的。
飯桌上,李紅梅和徐淺淺聊著天,其樂融融。
「淺淺,聽說你們學校大聯考了?」
李紅梅口中這個聽說,一方面是來自於家長群。但縣城高中的家長群,老劉又有點佛系,所以基本不更新資訊。
這兩口子壓根沒看家長群,剛剛聽好大兒說的。刻意抹去某人的存在,也是為了顯示他們很關注學校事務。
「是啊,下午剛考完。」徐淺淺顯得異常乖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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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年在旁邊低頭吃飯,像個入贅的外地女婿。聽著他們分析徐淺淺的成績,以後考什麼什麼大學。
草了,看看我啊!
末了,李紅梅順便問了一句。
「年啊,你考得怎麼樣?」
「挺好的,應該能有五百七八十分以上。」江年抱著碗吃飯,沒抬頭,聲音嗚咽,「爸媽,今晚還打我嗎?」
「不打我就先睡了,碗筷我睡醒之後再洗。」
兩口子愣了一瞬,旋即無語。
「你又在抽什麼瘋?」
「紅梅,有時候真想要個二胎。」
徐淺淺抿著嘴笑,小口小口的吃飯。吵吵鬧鬧也挺好的,雖然平時也不會覺得孤單,但就是覺得挺好的。
飯後,徐淺淺主動要去洗碗。
李紅梅自然不依,把縮在沙發上的江年提了起來。
「你去洗。」
「媽,我手上打了石膏,你忘記了嗎?」
「什麼時候?」
「昨天,我摔斷了手,一個人偷偷去醫院打的。」江年扭捏道,「為了省點錢,買了一片創口貼就出院了。」
「少胡說八道,什麼摔斷手,不吉利。」
最後是江年和徐淺淺一起洗的,在廚房裡肩並肩。
「你家廚房翻新了?」她問道。
「是啊,怎麼樣,你喜歡的話,這碗就留給你洗了。」江年左手右手慢動作洗碗,為什麼會變成這樣。
他猛地回頭,老媽頓時把頭轉了過去。太瞭解老媽了,這中年婦女又幻想上了,人都要無語完了。
「想得美,你別偷懶,一人一半。」徐淺淺壓低聲音道。
「煩死了,你不說那句洗碗不就行了?」
「那不行,豈不是顯得我是什麼吃完就走的白眼狼嗎?」徐淺淺義正嚴詞,「我不能當惡人,你又不主動洗。」
「服了,一會去你家玩。」
「玩什麼?」
「看電視,你家的沙發適合打遊戲。」江年道,「我說過換沙發來著,他們躺出感情來了,沒捨得換。」
「行吧。」徐淺淺沒拒絕。
上高三後,這種晚上不上自習的時刻比較少。她也不想大晚上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家裡,有點無聊。
洗完碗之後,江年一邊甩幹手上的水漬,一邊進房間拿手機。
房間門敞開,也沒什麼不能見人的。
日漫裡,男主床下不是限制級雜誌就是光碟。只能說地方文化不同,這都什麼年代了,誰還看雜誌。
江年一生行事光明磊落,只要不查瀏覽器搜尋記錄,他就是聖人。
「媽,我去徐淺淺那看電視了。」
「去吧,自己帶鑰匙。」
放心吧,身份證都帶上了。
徐淺淺走在前面開了門,江年換鞋直接進。走到沙發前,熟練開啟空調和電視,往沙發上美美一躺。
他一邊打遊戲,一邊小視窗回覆張檸枝的訊息。高冷的班長不知道在幹什麼,倒是沒發什麼訊息。
陳芸芸和王雨禾在食堂吃夜宵,剛剛把圖片發到了二群裡。
「寢室食堂沒什麼人。」
底下有人回覆,「楊啟明和黃才浪在那邊吃餛飩。」
大群裡有老師所以沒人吱聲,二群裡異常熱鬧。
江年一直視奸班級二群,看到餛飩兩個字有點繃不住了。
才浪還是那麼愛吃餛飩。
孫志成:「陳芸芸,食堂那邊有什麼好吃的嗎?」
陳芸芸:「一般般吧,魚餅還行。」
林棟:「魚餅太行了。」
黃才浪:「(呲牙)你們怎麼知道楊哥請我吃了魚餅。」
林棟:「(大拇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