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笑的手在衛奇胳膊上用力拍打了幾下,緩緩地垂下去。
窒息,無力。
缺氧讓他的意識也在一點一點流逝。
真的要死在這裡了!
兩人都沒注意到,有一道身影從天窗上翻了進來……
小靴子輕輕巧巧地落在地上,裙角擺動了一點點小弧度。
進來的少女徑直撿起地上的頂門棍,瞄著衛奇的腦袋比劃了一下。
一棍下去,乾脆利落。
“咚!”
如打碎了一下西瓜。
“娘希匹!”少女罵了一句。
空氣貫進肺中,王笑登時大舒了一口氣。
活過來了。
他支著膝蓋緩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,只見秦小竺盯著自己,一雙眼睛亮晶晶的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
秦小竺笑道:“叫你拋下老子,若不是人家跟著你過來,你現在就死了。”
“你一路跟著我?”
“呶。”秦小竺偏了偏頭,將手裡的棍子遞了過來。
王笑一愣:“幹嘛?”
“昨天晚上剛教過你。”秦小竺頗有些嚴肅,“殺完人,補一刀!”
“哦。”
王笑頗有些乖巧,接過棍子。
但他看了地上慘不忍睹的衛奇一眼,嘖了一聲,又問道:“都這樣了還要補?”
“補!”
“好吧。”
……
“你看你這個棍法,別濺到老子……不是,人家鞋子上。”
王笑很有些無奈,將木棍放在一邊。
牆上的燭光擺動,照著刑房裡的刑具和地上亂七八糟的血,場面實在有些可怖。
王笑眼皮一跳,撿起地上的蠟燭點燃,繼續尋找著碎陶。
“你在幹什麼?”秦小竺問道。
王笑道:“不能讓人看出酒罈是我家的。”
他一看到那個酒罈,又想到邱鵬程說的和二哥是好朋友便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。
這些黃金對二哥來說不算什麼,但拿這麼多黃金賄賂太平司,傳到那個窮皇帝耳朵裡卻是抄家的大罪。
上次窮皇帝聽到‘黃金二千兩’的時候那個表情,王笑記憶猶新。
所以,一不做二不休!
秦小竺頗有些百無聊賴。
“你還要找多久哦?”
王笑道:“就怕萬一漏了一塊。”
秦小竺忽然靈機一動,道:“我有個辦法。”
“什麼辦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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