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氏不依不饒,又是再次狠狠抽過來。
下一刻,手腕便被王笑握住。
王笑有些氣極而笑的樣子,將崔氏手裡的藤條搶過來,有些隨意地揮了揮。
他嘆了口氣:“母親唉。”
崔氏本就激動,此時更是獰著眉,罵道:“孽畜,你還敢打母親!”
她其實是極希望王笑將自己打一頓的。
藤條只要打在自己身上,王康就得信了自己的話,到時候崔家再一施壓,自己就還是那個體體面面的大夫人,就能替王寶的守住該有的那份前程。
至於眼前這個孽畜,打了自己的母親,那就是悖揹人倫,一輩子都要揹著不孝的罵名,走到哪都受人唾棄。
還想尚公主?想壓自己的寶兒一頭?門都沒有。
這般想著,崔氏嚥了口口水,有些激動地罵出了早早準備在喉嚨裡的那句話:“你這個賤胚生的兒子!雜種!”
一句話出口,崔氏只覺渾身暢快。
十五年來,蘇華芮那個女人雖然不在,但她留下的東西,處處在這王家裡壓著自己。
這杜康齋的名字,這屋內的擺設,這園裡的草木……
死者為大,自己還不能說什麼。
更有蘇華芮那兩個兒子,樣樣出挑又如何?憑什麼因為他們出挑,就要讓自己的寶兒受盡譏嘲!
人家還說自己好福氣,一嫁過來就得了兩個人中龍鳳的兒子。
哈哈哈哈,老孃可去你的吧!
“你娘就是個賤胚!”崔氏又罵了一句。
她輕輕顫抖了一下,頗覺有些興奮與快意。
接著她滿眼放光地看向王笑。
來啊,打我啊,孽畜!
王笑搖了搖頭,嘴角揚起一絲憐憫的笑意。
“不過是一輩子生活在別人陰影裡的可憐人。”
他搖頭說了一句。
“我不打女人,但母親可以告訴我……藏在你背後的人是誰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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