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簡單的選擇。
哪怕這件事很難……
遺憾的是,逸園根本不是什麼酒樓,而是王珠置辦在玉淵潭附近的別院。
下了馬車,看到月色中這個精緻的園子,王笑便失望地嘆了口氣。
“放心,已經讓廚房備了酒菜。”王珠見了他的表情,淡淡說了一句。
王珍笑道:“你二哥這園子裡的菜,比任何酒樓都是不遜色的。”
“哦。”王笑這才舒了口氣。
王珍又對王珠輕聲道:“今夜我便在你這園子裡歇下。”
王珠側目道:“大嫂可是很擔心你。”
王珍搖頭自嘲道:“我這幅樣子回去,怕是父親又要責怪,你嫂子也聒噪,告訴他們我無恙便是。”
這一席話王珠聽得明白。
父親要責怪,自然不是責怪自己受了傷的兒子,箇中內情一旦被知曉,到時候父親怕是還要埋怨陶家牽連。
呵,高門大戶,無一日安生。
王珠道:“那家裡人又要說你眠花宿柳。”
王珍道:“說就說吧,也不冤枉。”
正說著話,那邊卻有個漢子從假山後顯出身來,大咧咧道:“王老二,買賣還做不做?老子可快要憋死了。”
王笑耳朵一動,只覺這聲音有些耳熟。
藉著月光看去,只見那大漢脖子上紋著一隻老虎。
咦,這不是那個白老虎嗎?
他不是在巡捕營牢裡嗎?
王笑正有些詫異,卻聽王珠淡淡道:“買賣不做了,訂金就算是送給白當家吧。”
“嘿,孃的。”白老虎頗有些失望,罵咧咧道:“你們王家好手段,竟自己將人弄了出來。既然買賣不幹了,那老子這便回自己的天字牢房。直娘賊,睡慣了那的大板鋪,再睡這軟綿綿的床,弄得老子腰疼。”
王珠笑道:“白當家請自便。”
“直娘賊,這園裡竟連個唱曲的都沒有。還真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。”白老虎又自言自語地低聲罵了一句,轉頭一見王笑,卻是又道:“咦,這不是在巡捕營裡見過那個……弄油水的小兄弟嗎?腦袋瓜子賊機靈那個……”
王笑極有些無語,白老虎這一席話,資訊很多啊。
什麼買賣不買賣的,想必是二哥找了人想劫獄。找誰不好,居然找了這麼個大嗓門?
天字牢房裡居然還有唱曲的?嘖嘖,實在是了不起。
還有,什麼叫弄油水,自己那是見義勇為!
“哈哈,白當家好,又見面了。”王笑道。
那白老虎也是打了個哈哈。他與這三兄弟又不是一路人,也沒什麼共同話題,便大咧咧地往外走去。
那邊王珍與王珠對視一眼。
王珍嘆道:“你何必呢?”
王珠淡淡道:“也不是什麼大事。”
兩人說話的功夫,王笑卻是忽然福如心至般地,有靈感在腦中閃過。
他一轉身就追上白老虎。
“白當家,你等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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